臨近傍晚時,我感覺身體雖然仍然疼得厲害但還是稍微恢複了一下,不過這也是我最擔心的情況,因為我知道,很快那些家夥就又要照李明風的委托折磨我了。
果不其然,在夜色降臨後,又是滿身酒氣地白眼狼就走了進來,向早就到了的手下詢問了下我的情況,而後立即命人把我架起來抓了過去。
這一次,我沒有再被綁在立著的案板上,而是被按著躺倒了一頭高一頭低長凳上,並且頭在低的這一端,仰麵躺了有一會兒,便有種腦袋充血的感覺了。
但區區這種程度當然不可能是白眼狼的目的,他瞧了瞧我慘不忍睹地上身後,就歪著頭用一隻眼睛衝著我說:“小子,看你傷成這樣,老子就發發慈悲不打你了,咱換個玩兒法!”
說完,他就讓人將一條毛巾蓋住了我的臉,我眼前一片黑暗地同時也有一些透不過氣來,伴隨而來的則是深深地恐懼,因為我大致已經猜出這家夥想對我做什麼了。
於是,我急忙想要掙脫,可手腳都被牢牢綁住,又有好幾個彪形大漢按著,我還是根本無法動彈半分,隨即就聽見有水聲流淌下來。
很快臉上的毛巾就吸足了水分,水也開始滲向我,倒仍然有人把水往毛巾上倒,毛巾越來越重,我的口鼻也開始被水灌入,而我一丁點兒抵禦的辦法都沒有,漸漸產生了溺水般地強烈窒息感。
起初我還試圖盡量屏住呼吸,可在這幾乎真空的狀態下,由於沒有氧氣,身體最後還是不受控地迫使我張開大口想用力呼吸,將大量的水吞咽了下去。
不多時,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胃部、肺部甚至氣管裏都灌注了不少水,整個人好像都被水包圍著,無法呼吸地同時還痛苦地咳嗽和想要嘔吐起來,身體也跟著做出垂死一般地掙紮。
過去常聽說,溺死是最痛苦地死法這一,而這種讓人有瀕臨溺亡感覺的刑罰,應該也是最殘忍地酷刑了,它真的一度人我產生了死亡的錯覺。
同時,我聽見白眼狼在興奮地嚷嚷:“快拍下來啊,人家客戶可是每天都要看咱們怎麼招呼這小子的,一定要拍得好看些,快,繼續再多澆水!”
……
當我再一次恢複意識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而那種溺亡地窒息感也還沒有完全散去。
沾了不少黏糊糊鼻液的臉好像也由於被水浸泡都變得發皺了,甚至於現在對水都產生了一種恐懼感,估計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去遊泳了,當然,前提是我還能有下半輩子……
再看屋子當中,白眼狼還在跟幾個手下吃喝說笑,看上去十分歡樂,並吩咐兩個手下明天白天對另外關在這兒的兩個人加大力度,一定要得到吳法天的客戶想要的東西。
說話時,他們瞧見了蘇醒過來的我,白眼狼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把幾塊他啃剩地雞骨頭丟在腳下,像喂狗似地喚我撿起來吃。
“你小子一定要給我堅持住嘍,可別兩天半就死了!”他打了個酒嗝說,那輕描淡寫地樣子已經不足以用冷血無情來形容了。
我沒有理會他,更不會吃他的狗食,他對此倒是沒有急惱,隻是用腳碾了碾那幾塊雞骨頭然後對手下命令道:“他要是還什麼都不吃,明天就給他打一針葡萄糖,另外,把強心針也準備好,明晚還有其他花樣呢!”
聽到他這話,有那麼一刻我真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可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徐美婷的身影又一次浮現在我腦海,我覺得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隻要活著或許就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