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郜風茹相戀(1 / 1)

來到鐵佛市佛北中學做老師半年多來,郜風茹每周隻給自己留周末一天假,每到周六就來方程上班,幫著公司做做文件整理的事情。沒有程大哥自己就來不了鐵佛市,出不了那個偏遠西部的山旮旮,做義務工也是應該的,再說來到陌生地沒有三親六故,周末也沒什麼事。

有個中文大本來幫忙,方程的製度和宣傳等文件規範嚴謹了許多。即使暑假期間,郜風茹連來帶去也隻回甘肅老家呆了三周時間,就趕回來做她的兼職員工。看著工作積極認真的女兼職老師,季中華副總和任有義主席還當是程木濱的什麼親戚。

不用講,隨著郜風茹和程木濱互相了解的加深,兩人關係也更親近了許多。曙往秋來,郜風茹主動地伸出了橄欖枝,她邀程木濱一起去看電影。程木濱一怔,心裏明白兩人一起去看電影會意味著什麼,馬上以還有事情要處理隨口拒絕了。雖然和沈香秀離婚快六年了,心中的痛楚正漸漸地釋懷,但自己一個三十好幾的離異者,怎麼能去貪圖一個年青漂亮的美女教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總要半斤對八兩才對。

一是因為工作忙,再者也不想出現什麼閑言閑語,除了郜風茹初來時那天給她接風請吃過兩頓飯,兩人再也沒有單獨進過飯店。當然為了回報郜風茹的勞動,還是讓財務女會計以公司的名義買過幾次化妝品等貴重些的禮物。

回到家來,鍋裏留的飯菜還溫著。徐麗華把一家老小照顧得周周到到,家裏拾綴的井井有條,那個隻知道穿衣打扮跑城裏玩兒的沈香秀沒法子比。但要是當媳婦兒,程木濱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夜裏上炕睡覺,眼前一會兒是徐麗華,一會兒是郜風茹,間或沈香秀也閃一閃。翻來覆去,三個女人攪得程木濱神魂不寧,好容易睡著卻又夢鄉驚醒,犯了青春期男孩子的毛病。自己笑笑,不管是創業還是三尺漢子,六年的苦行僧都難熬啊。

早上起床,看著忙碌著做飯的徐麗華的身影,程木濱的心頭豁然明了。如不出大的意外,今年年底掙到千萬資產已不是什麼問題,做為身家千萬老板的太太,也許初中畢業的下崗工徐麗華並不適合。夫唱婦隨,程木濱對未來自己千萬身家的太太在頭腦裏開始描繪和憧憬,不是徐麗華,可以是郜風茹麼?模模糊糊的,並沒有形成一個明晰的形象,但徐麗華終究是給否定了。想到這裏,程木濱自覺愧疚起來,覺得還是要趁早給人家一個明確的暗示。但是,徐麗華知了了他的想法會不會拂袖而去,一家子的生活又誰來照料呢?

沈香秀基本上是每三個月回來探親一次。選個周末兒子小寶在家的時間,早上趕頭班車來,中午在家吃一頓飯,下午趕最後一班車走。程木濱中午不是招待客戶,就是在廠裏吃,正好眼不見心不煩。秋天裏這次來,沈香秀想要接老太太去省城住段日子,老太太黑著臉橫豎不去。沈香秀知道娘還是沒有解開心結,隻好做罷。嫁到省城五年多,連孩子都會走路了,老太太還沒見過姑爺。而自己那個跛腿男人,卻是萬萬不敢登門的。挨不了程木濱拳頭,恐怕也難逃老娘的笤帚圪塔。

落葉飄零,秋風勁吹。晚上在公司加班的程木濱接到了郜風茹的電話,說是宿舍裏燈泡壞了,燈吊得太高自己夠不到,問他能不能去給換一下,晚上還要備課呢。郜風茹住在佛北中學學校裏的宿舍,離工廠不足兩公裏,隻八九分鍾伺機就帶著程木濱趕到。

伺機等在校門口,程木濱進校門來到郜風茹宿舍。破椅子上放舊麻紮,程木濱晃晃悠悠踩上去,摘下壞燈泡,又接過新燈泡擰上。腳落下麻紮正要下來時,一隻椅子腿折掉,重心失衡,眼看著程木濱身子斜著往下張來,郜風茹本想接住,卻被程木濱一下子壓在了床上。身子貼身子,臉對臉,程木濱瞬間臊成紅臉大漢,奮力要站起來,卻被郜風茹摟抱得緊緊的,隨即香唇奉上……漆黑的屋子裏,兩人瘋狂熱吻。直到大風吹開了屋門,程木濱這才從眩暈中恢複了理智,站起來搓著手看著郜風茹不知所措。郜風茹坐在床邊撲哧一聲笑了。

摁開牆壁上燈的開關,程木濱局促地說我、我走了。郜風茹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程大哥我的初吻給了你,你可得負責任。實話實說我真的愛上你了,這輩子非你不嫁了。

程木濱轉身出門倉皇地逃掉,晚上回家躺炕上反思自己是不是一個實足的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