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聽那人說得這麼肯定,他再不猶豫,幾步上前,指著雲其雨大罵:“臭娘們,挺會騙人,連老子都敢騙。”
雲其雨連忙退後一步,躲開他的狼爪,既然身份已經被拆穿,想要躲過這一劫用騙的已經行不通了,她索性聲音一冷,雙目中露出狠意:“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明白,我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哈,好大的口氣,兄弟們,給我抓住她,上麵的那位爺說了,這位是個有錢的主,隻要把她扣在手裏,什麼好處都要得來。”
雲其雨一聽他們隻是要把她扣在手裏,而不是直接當場要她的命,頓時吃了一顆定心丸,從頭下揪下金簪就往脖子上放:
“站住,你們想活捉我,可以,把她放了,她隻是一個曾經替我家人治過病的大夫,你們都應該知道,便是在戰場之中,也不能隨便殺害大夫,他們可是治病救人的,說不定你們的家人以後生病也會用得著她。”
絡腮胡子的主要目標是她,抓住季榆不過是順手而為,聽她這樣一說,又見她一個弱女子也的確翻不起什麼浪來,當即點點頭。
季榆一得自由,就立馬按照雲其雨的眼神示意往後退去,那條路最大,也最順暢。
雲其雨見她脫離了他們的魔掌,而這些人已經將她視作是囊中之物,突然起身,一步登上馬蹬,爬上馬背,手中簪子輕輕一刺馬背,嘴裏嬌斥一聲:“駕”受驚吃痛的馬頓時撒開蹄子跑得飛快。
馬蹄一開蹬,那些彪形大漢一個個生怕被踩中,連忙往兩邊讓開,讓雲其雨得以衝殺出去。
經過季榆身邊時,雲其雨手一伸:“上來。”季榆立馬握緊她的手,順著那股力道就往馬背上爬。
“臭娘們,騙老子,來人,上弓箭,這是上頭指名點姓要的人,可不能讓她跑了。”
這群人眼看著十分粗魯,但是一個個的身上準備卻是十分充足。
不僅弓箭,還有長劍,弓弩,應有盡有,而且他們的動作完全是訓練有素的,若是雲其雨回頭看一眼的話,一定不會再以為他們
隻是一群山中隨意聚集起來的莽漢。
不過此時的雲其雨是絕對不敢再往後看了,她大步往前,隻想擺脫他們。
季榆來這裏已經采過好幾次藥了,對地段倒還算是熟悉,她指著前麵道:“雲姐姐,咱們隻要經過前麵那道坎,往那邊轉過去,就能從林子裏繞出去了。”走到那一處就不必怕他們了。
雲其雨默默點頭,越發催動身-下的馬快步跑起來。
隻是想象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她們兩人一騎,並沒有成功的轉過那道坎,就被後麵的絡腮胡子一個飛身,直接用長槍攔在了馬前。
他怒目相瞪:“不要逼老子用強,否則傷到了你們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們別怨老子。”
雲其雨看看四周,此時正不斷的從旁邊冒出人頭來。原來他們早就已經將這整條路都封鎖起來了,怪不得,對著她們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雖然驚訝憤怒,卻並不著急。
“這回咱們是逃不掉了。”
雲其雨沒有再掙紮多久,看他們這架勢,應當不是想要立馬就弄死她們,既然如此,不如不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