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聖怒(1 / 2)

雲其雨放下信函,心底裏一陣陣揪起,仿佛被人拿著刀子比著心髒的血管處,隻要稍稍一跳動,就能聽見血管被刀刃劃開的聲音,鮮血流滿全身,氣血上湧,急得她如熱鍋上的螞蟻。

“別急,別急。這上麵說,她是在宿州境內被當地的土匪擄走的,那地帶的土匪還有跡可循。”杜文潛看到土匪,便立馬想到了上次經過宿州時,遇到的那支來自遷州的盜匪。

“你的意思,也許那些人並不是想要傷害她?”雲其雨也想到了那次驛站之事。

當時他們聽到消息雖然來了,但是最後仍然選擇放過他們,說明,他們並不是一群唯利是圖的盜匪,他們算得上是盜亦有道了。

“如果是他們,我便敢確保田姑娘的安全,若不是他們……”

“若不是怎樣?”雲其雨不等他說完,便急切的追問:“盜匪之間應該都有其獨特的交流方式,最了解他們的人也是他們自己人,還管怎麼樣,派人去打探一番沒有錯。”

杜文潛定下方案,又安慰了她幾句,便急著出門了。

近日因為安陽城鬧出的那些事情,朝堂之上也很是不安穩,以前諸多隱藏起來的力量也在漸漸的冒出頭,互相攻擊,互相傾軋,大有你方唱罷,我方登場之意。

早朝之上,今日的辯論又是格外的精彩。

天氣轉冷,福康帝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如今還能威嚴的端坐金鑾殿之上,已經算是強行打起精神來了。

可此時,殿內的各個官員們還在各抒己見,並不打算收場。

就算他是一國之君,也沒有專製專權到不讓他們發表政見的地步。

他竭力隱忍著,可嗓子眼裏卻已經癢到極致。

福康帝用力吞咽著,將咳嗽聲吞下,他揮揮手,打算退朝,他已經忍到了極至,再忍不下去了。

可是他剛一抬手,那幫子大臣們又執起了手中的奏折:“臣有本要奏。”

福康帝用力瞪了那個被推出來的大臣一眼。

弄得他滿臉蒙,可既然已經站了出來,按照程序,那自然就得把話說完。

“安陽城的芒山金礦之事,業已處理妥當,隻是當地百姓的安置卻是一大問題,如今從芒山獲救的百姓人數眾多,田地又因幹旱寸草不生,他們已經失去了謀生的技能,後續堪憂,還望陛下拿個主意。”

杜文潛作為正五品的小官,排在文官的最後麵,看了一眼開口說話的戶部尚書李承。

他在他的手下辦事有些時日了,整個戶部在他看來,也就隻有他一個人能夠堪當大事,也就隻有他一個人是真心為了百姓著想的。

此時其實所有的大臣都看出來福康帝不想再繼續處理政事了,他當然也是看出來了,但是在三方力量傾軋之下,他這奏折此時若是不奏,隻怕日後就更加找不到時候啟奏了。

“這事……咳咳……該你戶部操心嗎?”福康帝滿臉不悅的瞪著李承。

這老家夥人越老就閑事越發管得寬,一點子風情都不解。

“老臣……”李承突然跪下。

“按理說的確不該老臣的戶部過問此事,可……”李承一時之間語塞,這事兒該管的是宿州知府,而直轄宿州的也不是他們戶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