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雲其雨後麵這句話許氏卻沒有聽懂。
“我……我並不認識官府的人。”許氏呐呐而言。
她如果認識的話,她一定會盡全力幫她的。
“李捕頭。”
緋衣手中拋著圓潤的珠子,手上動個不停,花樣看著很是新鮮,吸引著小耳朵很是多看了幾眼。
可他有些膽小,站在原地看了又看,仍然不敢上前去,隻低著頭,自顧自掰著手指頭玩兒。
“我並不打算做什麼,隻是想進牢裏看看他,聽他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這州府裏的情況比較複雜,那州府的府尹很明顯是章親王的人,他們派人按正常的程序根本進不去。
這才會想到通過李捕頭的關係進去。
可是打聽他的名聲,就知道他是個油鹽不浸之人,若是單單拿著銀錢去砸他的話,恐怕不僅沒有效果,還會適得其反,恰逢遇到了許氏此事,若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能得李捕頭相助,那可真是一箭雙雕了。
雖然這雙雕射的弧度有些彎曲,過程有些持久,卻也比在大牢外瞎著急強。
“我……我也不知道李大哥會不會同意。”許氏滿心滿眼的表示願意幫忙,隻恐怕李捕頭不同意,反而誤事。
“你信不信,隻要你開口,他必定會同意。”
雲其雨一邊說著,一邊把她的自由書遞給她。
讓她燒也好,撕也罷,反正都歸她自己處理了。
許氏咬咬唇,滄桑的臉上顯出好幾道皺紋出來。
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說。
雲其雨看她鬆口答應就已經知道,此事算是成功了一半。
她朝身後的緋衣發布指令:“馬上發消息回京城,讓你們家大人即刻趕過來。”
雲其雨這邊的事情進展的雖然有頗多的曲折,但是相對來說,還算順利。
但是很明顯,杜文潛那邊的事情進展得很不順利。
他在征求了福康帝的允許後和他的命令後,替他換了一個大夫,將宮外的季榆請了進去,替他看診。
皇宮,季榆一臉凝重的替福康帝診脈,柳眉微微蹙著,許久都不曾舒展開來。
“怎麼樣?”杜文潛有些心急的發問。
他們進來一趟可不容易,這裏畢竟是皇宮,就算他手持福康帝親自頒發的令牌,出入不受限製,可季榆的出入卻是十分不自由的。
她的身份太過敏感,就這樣跟著杜文潛進來都得喬裝打扮成他的隨身小廝才能得以進來。
否則要是讓人知道杜文潛帶了大夫入宮來,隻怕皇宮之中又要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皇上的病原本沒有什麼,隻是沉屙久矣,久治,藥都不管用,有些症狀被硬生生拖成了重病。”
“你能治?”福康帝最近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是不對勁,他多少次在夢裏好像隱約看到了他的盡頭。
可他不甘心,他才是壯年,還有諸多的抱複沒有實現。
但是宮裏的太醫們一來診他的脈,就露出那種若有所思,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他看得就心煩,甚至連問都不想問他們了。
如今卻聽得這小小年紀的少年居然這般說,他是又驚又喜,又疑惑。
他那樣說,定然是有治病的方法,這便是驚喜,可除此之外,再看他的年齡,聽說還是個女大夫,她真能行嗎?
“朕之病,大概是什麼樣子的,朕心裏清楚,你若是勉強,看在你是木之帶過來的份上,朕可以不與你計較,你這就出宮吧。”
這是信不過她了。
季榆有些暗暗生惱,可麵前這個臉色蒼白,眉眼依舊精神的人他可是皇帝,她一介平民怎敢與他作對。
她沉下心來,好聲好氣的與他分析他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