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大人聽說雖然隻是個五官的官,但是他手上握著皇上親自頒發的聖旨,他此番前來是欽差,權力比他們將軍還要大。
隻是麵前這女子,穿著普普通通的,長得倒好看,但是這是軍營重地,也不能任由誰人想進去就能進去呀。
“既然你們知道杜大人,那請你們現在聽清楚了,這一位就是杜大人的夫人。”夏草雙手叉腰,抬高下巴,一臉凶蠻。
“喲嗬,小丫頭片子還挺凶了,我告訴你,杜大人的夫人現在就在杜大的營帳裏,你們這裏哪裏來的騙子,竟敢來軍營裏搗亂。”
“莫不是那山上的盜匪故意找的人來做探子,想要夜襲吧?”
……
不得不說兩個守營的小兵腦回路真是有些奇特,完全不聽雲其雨和夏草所說,自顧自的就在那裏腦補了一場大戲。
完了之後,冷冷的瞪著兩人:“從實招來,你們到底是不是奸細?”
夏草火了,在他們說到杜大人的夫人就在營帳中時,她便早就忍不住了,她把袖子高高擼起,咬著牙道:“你們胡說八道,我們夫人千裏迢迢從京城而來,杜大人隻此一個夫人,如假包換,你們是看的哪裏來的狐媚子,敢假扮我們夫人,看我不撕了她的臉……”夏草看不得有人欺負她的主子,此時表現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凶悍。
兩個小兵的腦細胞已經拐到了奸細上麵,哪裏還會聽她的話。
“哼,又想蒙我們,這幾日哥們兒幾個可是前些日子就看著杜大人把他夫人帶回來了的,也跟著一個跟這小丫頭片子一樣凶蠻的丫環。”
“就是,我們日日看著那杜大人帶著他夫人到處轉悠,還住在一個營帳裏,怎麼會錯?”
兩個人說得有模有樣。
雲其雨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
“是嗎?現在你們就讓我進去,我立馬找到你們的杜大人當麵對質。如果他敢說那個女人是他夫人,而我不是的話,我就當著你們的麵自認是奸細,隨你們處置。”
“嘖嘖,不,不,不……這個女人這般會說,肯定是想要騙咱們兄弟,別聽他的。”
兩人咬了一陣子耳朵,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不相信雲其雨。
夏草跳著腳想要穿過那道不高也不矮,卻恰恰能夠擋住她視線的牆。
“喂,喂……緋衣公子,奴婢是夏草,我們夫人來了。”她朝裏麵大喊。
守營的小兵又連忙來趕她。
緋衣正在軍營中穿梭散步,突然聽得有人大聲叫他,循聲而來,一眼便看到了穿著一身白色披風的雲其雨。
“夫人……”他一愣。
雲其雨朝其點了點頭,將頭上的兜帽放下。
“大人不是說暫時不接你們過來嗎,怎麼改變主意了?”緋衣眨眨雙眼,滿臉不解。
心想杜文潛怎麼也不親自迎出來,當初還放話說要等到這裏事了了,親自去迎,這人都上門了,都不知他在哪裏。
“原來他真的知道。”雲其雨心中的疑惑被證實,心底裏所有的支撐頓時土崩瓦解,臉上更是煞白一片。
緋衣自顧自想著心事,沒注意到雲其雨突變的臉色,隻讓兩個小兵讓開:“瞎了你們的眼,連夫人都不認識。”
兩個小兵麵麵相覷。
先前進去的自稱是杜夫人,還與杜大人同進同出,同吃同住,可現在來的這個……
兩人蒙圈了,摸著後腦勺發呆。
緋衣大大喇喇的帶著人往杜文潛的營帳走,剛到走門口便聽到裏麵傳出來幾聲口申口今聲:“嗯……啊……”
那樣的聲音再聯想到剛剛守營士兵的話,雲其雨無法不浮想聯翩,她心裏一陣陣疼痛,可她依然想要看一眼,裏麵正在發生的事情,但緋衣好巧不巧掀營帳的手僵在半空中。
雲其雨轉向夏草,冷聲道:“打開。”
夏草也是一肚子的怒火,辟手奪過帳簾,猛地一扯,連頭帶尾全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