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元公主所說的昨夜的那場瘋狂,他再一次完全失去了記憶了。
“我不管……你都把我這樣了,卻還不認下,我沒臉見父皇和母後,隻有以死謝罪!”夏元公主說著就要一頭去撞床柱。
杜文潛心頭一嚇,夏元公主要是死在他麵前,這罪名可就大發了,連忙將她攔住。
夏元公主心頭一喜,一頭撲倒在他懷裏。
“文潛,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我……我還怕著你的孩子,你母親會很高興的,相信杜夫人也會高興,你放心,就算我是公主,我也不會與她爭寵,我隻想好好生下這個孩子!”夏元公主緩下心神,眉眼溫柔,麵容嬌豔,就像一朵剛剛開放得恰到好處的芙蓉花,鮮嫩多汁,美豔大方。
杜文潛若不是心裏隻有雲其雨一人,隻怕也忍不住動心。
“不……不行,公主……請恕下官,下官曾經與阿寧發過誓言,此生隻娶她一人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夏元公主心裏“咯噔”一跳,眼中凝起無限惱怒,暗恨杜文潛不識好歹,非要逼她朝她下手。
麵上她卻是溫柔善良。
“可是我們的孩子……我聽說杜夫人身體有寒症,很有可能無法孕育子嗣,男子之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傳宗接代是大事,文潛你不可兒戲!”
夏元公主全是站在杜文潛的角度上替他好生的分析著。
每一步,每一個想法都為他著想,沒有任何一點私心。
杜文潛幾乎要被說得感動了。
雖然他十分堅決的知道自己的心裏隻有雲其雨一人,可是這般的夏元公主,卻讓人無法憎恨得起來,隻是她靠他的肩上,還是讓他一陣陣地感到別扭,他連忙推她。
隻是不知嬌弱的夏元公主從哪裏來力氣,他一推之下,竟然沒有推開,再想使力時,便聽得門外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公主殿下……不好!”
外麵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倍兒在外麵連聲呼喚。
“何事驚擾?”夏元公主從杜文潛懷裏抬起坐直了身子,看著門外。
倍兒隔著門縫,聲音清晰:“京城的監管大人查出來了杜夫人負責的那條河道有貓膩,如今他已經寫好了奏折,正說著要命驛道的人送回京城去。”
“什麼,阿寧怎麼會?”杜文潛一頭坐起來,快速穿好衣衫,拉開門,神情焦急的看著倍兒。
“事關杜夫人之事,倍兒你快不要賣關子,趕緊把話傳上來是!”
夏元公主十分體貼的吩咐倍兒,力圖在杜文潛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倍兒將自己宿州州府那裏聽到的一係列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那個先前就來了的監察官員,一直以來都在宿州城裏吃喝玩樂,許久什麼事兒都沒去辦,正在大家放鬆警惕之時,他突然要求查看,沅沙大運河宿州和遷州兩地的檔案與賬冊。
不知為何這麼一查,別的河段都沒有出問題,可隻查出來了龍虎山河段的問題。
那人本就是監察官,以發現別人的問題為主,眼看著此時一下子查出了問題,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自然就急著要把此事上報給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