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本公主的話也不聽了嗎?”夏元公主冷厲的眼神甩過去,試圖嚇到他們。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們乃是我們主子的丫頭,不歸公主殿下管!”夏草硬著頭皮道。
這夏元公主說的是公主,身份尊貴,可是哪裏懂一點規矩,他們所在是在雲家,可她不聲不響就闖了進來,還要斥退她們,怎麼可能呢?
“你……”夏元公主抬手就要打人。
杜文潛上前幾步,隔開她的手。
“公主殿下何必如此動怒!”此時的杜文潛已經完全收斂了剛剛在雲其雨麵前的那番溫柔多情,恢複到了先前的冷漠淡然,看著夏元公主的眼神更是連一絲溫度都沒有。
仿佛她並不是他的妻子,而隻是一個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女子。
“杜文潛,本公主為何動怒,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可是本公主的駙馬,卻……卻跑到這雲家來,還與那個女人做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裏麵做什麼!”
竟然白日宣淫,實在是可惡!
“公主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雲其雨等她罵得上頭了,換了一身衣衫嫋嫋而出。
她一身月白長裙,裙身素淨,唯有衣領處繡著幾朵素雅的蘭草,身淨俏麗,身形婀娜,看得夏元公主第一眼不由呆了。
這就是雲其雨,原本應該死了的雲其雨。
她下意識看向她的臉頰。
那一處粗看之下,似乎什麼印跡都沒有,可走近了仔細去看,卻見上麵劃著橫七豎八的痕跡。
果然是那個曾經在宿州被她毀了容的雲其雨。
“你……你果然沒有死!”夏元公主嚇得連連倒退幾步。
“誰說我沒有死,我早就已經死了,隻不過我死得很不甘心!”雲其雨起了作惡的心思。
麵前這個女人就是想要置她於死地的惡毒的女人,既然她認為她死了,她便騙騙她又如何。
“你……你找錯人了,你應該找雲西貴,是他……是他想要殺你!”夏元公主連連後退。
不知為何,看著雲其雨那雙嬌媚多姿的眼神,她心裏浮上的是源源不斷的恐懼。
這雙眼睛曾經在那間破舊,暗無天日的房間裏,她看過好幾回,看得多了,這雙眸子就好似釘在了她的後背上,讓她如芒在背,又像一根魚刺一不小心紮進她的喉嚨之後,有一種如鯁在喉之感,她難過,她呼吸不暢。
“大人,大人,救我,她是鬼魂,她不是你的妻子,不,就算她是的,那又怎麼樣,我是公主,我不可能做小的!”
“你當然不會做小,因為我是鬼,鬼還怎麼做人妻子?”雲其雨看她嚇得一張美豔的臉顯同一道道裂縫,不由更加賣力的嚇她。
從未想過,心狠手辣的夏元公主居然是個膽小如鼠的人。
或許是壞事做多了,心裏便會覺得有鬼。
“杜郎,杜郎,我懷孕了,我懷上你的孩子了,本公主有孩子了,你快把這鬼趕跑!”夏元公主指著雲其雨,笑得格外恐懼。
雲其雨眼中的冷意越發明顯了,心底裏剛剛凝聚起來的那一絲暖意頓時消散而去。
“阿寧……你聽我解釋!”杜文潛上前一步,剛想說話,雲其雨一把將他推開,手中一動房門被“啪”地一聲關上。
杜文潛退得慢了,前傾的額頭便被門板拍中,痛得他濃眉緊皺,回過頭去瞪著夏元公主,眼神陰冷,語氣寒涼:“公主殿下,也許你是懷孕了沒假,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個從未與你同過房的人,你懷上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