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急忙地答應。其實我不喜歡喝酒的,而現在,陪姑父喝酒也是一種任務和責任啊。

“小唐,你那些笑話我都用到我的小說裏麵去了,不錯,我感覺自己寫的內容豐富多了。”姑父和我喝了一杯酒後去對唐波爾說。

“是嗎?太好了。姑父,您如果還需要的話,我還可以給您講的。”唐波爾很興奮的樣子。

“姑父,別聽她的。她的那些笑話都太幼稚了。您的書要寫成年人的奮鬥經曆,寫出您自己的很多感悟。這樣的書才會受歡迎。”我說道。

姑姑在旁邊笑,“豪豪說的也有道理哦。”

“我是那樣寫的啊?”姑父說,“不過,小唐給我講的那些笑話也很有用處的,讓我的小說變得生動多了。”

“阿豪,你怎麼老是覺得我還小啊?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已經二十一了,不小了!”唐波爾生氣地道,“姑父,我不但有很多笑話,而且還知道很多感人的句子呢。阿豪,我保證你沒有聽過!”

“高爾基、托爾斯泰的那些名言警句是吧?”我沒有理會她的生氣,笑著問她道。

“那多老土。”她卻如此說道,“你聽著啊,‘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千步的距離,你隻要跨出一步,我就會朝你的方向走那其餘的九百九十九步!’怎麼樣?這樣的話你聽過沒有?”

我頓時怔住了。

“太好了,太好了。小唐,你等等,我去拿本子來記下。”姑父放下了筷子就朝裏麵跑去。

“瘋了。”姑姑看著姑父奔跑的背影說。

不多一會兒姑父就出來了,他的手上真的拿了本子和筆,“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千步的距離,你隻要跨出一步,我就會朝你的方向走那其餘的九百九十九步!我記下來了。這句話太感人了,太經典了!小唐,還有沒有?”

“有。”唐波爾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隨即說道:“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明明知道某個女孩不愛自己,但是卻仍然要去送她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這個也好。”姑父說道,“但是,如果愛一個女孩,同時又送給她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呢?這是不是浪漫啊?”

“這當然不是浪漫了,這是浪費呢,我親愛的姑父。”唐波爾怪聲怪調地回答說。

所有的人都大笑。

“好啦,好啦,吃飯。今天的夠了,小唐下次來再給你講其它的。”姑姑說。

從姑姑家裏出去後,我側身,目不轉睛地看著唐波爾,她在“吃吃”地笑。

“阿豪,阿豪是你叫的嗎?”我哭笑不得地問她道。

“那你說,我該叫你什麼?宇文豪?宇文老師?我們是在談戀愛呢,雖然是假的,但是要裝得像才行啊。”她卻反問我道。

這下輪到我瞠目結舌了。

隨即與唐波爾分了手。接下來我給江月打電話,“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怎麼變成沒完沒了的啦?”我朝她叫苦道。

“快了,不就隻有一個月了嗎?”她說。

我心裏一動,急忙地問她道:“江月,難道你真的就不怕我和唐波爾弄假成真了嗎?你真的就那麼放心我?”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卻如此回答我:“我這人相信緣分,是自己的就永遠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強求也得不到。”

她這樣一說,我反倒緊張了起來,因為我聽出了她話中的冷淡的成分,“江月,別胡思亂想啊,我就喜歡你,隻愛你一個人。這件事情還不是你慫恿出來的?我根本就不想幹的啊。”

“好啦,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我還要備課呢。”她說道。

我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柔情來,“江月,我想來看你。”

“好啦,好啦。怎麼像小孩子一樣啊?乖啊!早點休息吧,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飯。”她安慰我道。

我不住苦笑,因為我發現她好像把我當成了她的學生似的。乖啊?這個詞怎麼用到了我的身上了啊?我是兒科醫生,這個詞我自己倒是經常在那些患病的孩子身上使用,想不到竟然在有一天會被用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既然江月說了今天不再見麵,而且還要求我要“乖”所以我就隻好鬱鬱地回到自己的寢室去休息了。

當然,那麼早休息是不可能的。我們搞兒科專業的人和其他的不一樣,因為我們麵對的是一個個弱小的生命,所以,在工作上是不允許我們出半點差錯的。而不出差錯的前提卻是:紮實的理論知識,同時還必須得有超強的實際工作能力。

所以,我把那天晚上剩下的時間用於了看書,閱讀專業書籍。

其實,隻要心靜,隻要進入到了書籍裏麵之後,專業書籍也是可以讓人入迷的。因為它具有極強的邏輯性和實用性。在看專業書的時候,就好象正有一個患病的孩子在我麵前,正在接受我的診斷檢查一樣。哦,原來這種疾病還會出現那樣一種情況;啊,竟然還可以采用這種治療方法……

忽然,我聽到寢室的門上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正沉浸在閱讀的享受中的我不禁有些煩悶,“誰啊?”

“宇文老師,是我。”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外麵傳來的卻是唐波爾的聲音。

這小丫頭,又要搞什麼嘛?我苦笑著去打開門。

“宇文老師,你餓了吧?來,我去買了點吃的東西,還有一瓶酒。”門剛剛被我打開,她卻像風一般地閃了進來。

“燒鵝?今天晚上不是一件吃過了嗎?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買到的?我不喝酒了,你幹嘛買酒來?”看見她在把菜擺上桌,我在旁邊不住地嘮叨著說。

“我把那個賣燒鵝的老板給敲起來了。幸好還有這半隻。今天太晚了,菜不多了,除了燒鵝就是豆腐幹了。對了,宇文老師,我發現你挺喜歡吃豆腐類的東西的,是不是啊?”她回答說,同時又問我道。

我忽然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到江月家裏時候的事情,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她抬起頭來問我道。

“沒什麼。”我急忙地掩飾,“你還別說,我還真的有點餓了。咦?唐波爾,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晚上會在寢室裏麵啊?”

“這還不簡單?你寢室裏麵的燈亮著啊。”她笑著說。

我想也是,這麼簡單的問題我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

“宇文老師,我很感謝你。來,我敬你幾杯。”她卻打開的酒瓶,在兩個紙杯裏麵倒上了酒。

“別喝了。”我說,“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要喝,你陪我。”她看中我說,我發現,她的眼裏竟然有著一種迷人的風情。她,真的不是一個小姑娘了啊!

“好吧,那我們少喝點。”我隻好點頭。

於是她端起酒杯對我說道:“宇文老師,我謝謝你這次幫了我大忙。”

我急忙地道:“你不用謝我的,你應該謝江月,是她讓我幫你的。”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輕響,急忙側耳去聽,聲音頓時沒有了。忽然發現唐波爾有些緊張的樣子,急忙笑著安慰她道:“沒什麼,可能是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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