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悟出來了一個道理:不要輕視別人的智慧、不要覺得簡單的問題都那麼好回答。

就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有一種感慨:蒲主任對遲浩南真的很好,就如同我姑姑對我一樣。

不過,那天晚上我的收獲是最大的。唐波爾不會再來對我說喜歡我了,因為她後來和遲浩南一起走了。還有就是,那天晚上江月沒有回家,她給她媽媽打了一個電話後就隨同我到了我的寢室。

當然,她的理由很充分,“宇文喝醉了,我要照顧他。”我記得她在電話上這樣告訴了她母親。

就在那天晚上,我和江月終於完成了我們的第一次完整的熱吻。我沒有打嗝。從此後我們在接吻的時候我也再也沒出現過打嗝的情況了。

我記得那天晚上的經過是這樣的——

吃完飯後我有些頭暈欲吐,但大腦裏麵還是有著一絲的清明的,隻不過我的雙腿有些不大聽使喚了,話也比平常多了許多。

“小南,你送一下小唐吧。”這句話不是蒲主任說出來的,而是出自於我姑姑之口。

遲浩南竟然拘謹起來,“姑姑,蒲主任,我們走了。”讓我想不到的是,唐波爾竟然去拉了一下遲浩南的衣服。那一刻,我的心裏很有些不是滋味。

“我和宇文也去周圍走走。”江月挽住了我的胳膊,她對姑姑和蒲主任說道。

“好吧。你們年輕人慢慢去說悄悄話,我們兩個自己各回各的家。”蒲主任笑著說。

我覺得他的話顯得有些多餘。

“小江,今天豪豪喝得有點多,你照顧一下他。”姑姑過來對江月說,去捋了捋江月的頭發。

“嗯。您放心吧,姑姑。”江月笑著答應道,隨即含情脈脈地來看了我一眼。江月也喝了酒的,我發現她美得令人心醉。

姑姑和蒲主任離開了,不過他們兩個人有一定的距離。

“你姑姑年輕的時候和蒲主任好過。”江月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對我說。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呢?我姑姑年輕的時候可漂亮呢。蒲主任,怎麼可能呢?”

“剛才你沒有看到啊?他們兩個人的眼神都不對呢。還有,那個打賭的事情。”她輕笑著說。

我搖頭道:“醫生和護士間開玩笑是很正常的。職業決定了的。”

“我聽說你們男醫生往往會和護士發生不正常得關係,是不是這樣啊?”她忽然地問我道。

我在酒後的反應特別的快,“誰說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嗎?醫院裏麵那麼多醫生和護士,難道都那樣嗎?那豈不是亂套了?”

她卻頓時笑了起來,“你說的對,不可能都那樣。那你的意思是說這種情況還是有的,隻不過不是像我說的那麼普遍罷了。我這樣理解對嗎?”

我頓時發現自己話中的錯誤和破綻了,但是卻已經無法更改。於是,我急忙地道:“你說的那種情況確實有。不過都是在外科。因為外科醫生的壓力很大,性格也比較豪放。外科的護士也一樣。他們個別之間偶爾碰出火花是難免的。別說我們醫生,其它職業的人不也有這樣的情況嗎?”

“是這樣的嗎?你們兒科呢?”她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後問道。

“我們兒科裏麵蒲主任算是最喜歡開玩笑的人了。今天你應該看得出來了吧?他骨子裏麵其實是很正統的人呢。你別說,科室裏麵還全靠有他,不然的話大家悶也悶死了。我們當兒科醫生的,壓力也很大的。我給你說,我們科室的宋醫生,他就被病孩的家長打過呢。”

“真的?”她的頭離開了我的肩膀,“為什麼啊?你沒有被打過吧?”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因為我終於把她的話題給引開了。不過我說的事情倒是真的,“我倒是沒有被打過。其實我們兒科醫生的醫術隻是一個小小的方麵,最關鍵的是對待病人的態度。我說的那位宋醫生和我完全不一樣,他對待病孩家長的態度很惡劣。其實,我們兒科裏麵那些孩子最常見的病就是感冒發燒什麼的,一般來講,孩子在感冒後往往有三到四天的病程的,因為感冒通常是由病毒引起的,而病毒的繁殖在感冒後的第三天或者第四天最厲害。所以,很多小孩在住院後得第三天或者第四天的時候病情反而地還會嚴重一些。但是病孩的家長不懂得這個道理啊?他們往往就會因此責怪醫生,責怪我們越治療越嚴重。所以作為兒科醫生就必須把這個道理給病孩的家長講清楚。但是我們那位宋醫生卻經常不給那些病孩的家長做耐心的解釋,總是很粗暴地說:‘就是這樣的!是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結果有一次他遇上了一位脾氣同樣暴躁的病孩家長,那家長氣不過就把他給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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