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直在等候江月的電話,但是整個上午卻都是渺無音信。而我幾次打電話給她但是她的電話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雖然自己明明知道她可能是在上課,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有些慌慌的。
到了中午再說吧,她媽媽肯定會答應的,因為她心裏早已經原諒了她的丈夫了。我在心裏安慰自己。
在科室裏麵天天都可以看到唐波爾的。隻不過她卻好像一直把我當成了空氣。我知道她在心裏一直在責怪於我,因為我那次對她的欺騙。
我也覺得自己那天做得有些過分: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告訴她哪些人會參加那次晚宴的。我對她的欺騙確實傷透了她的心。
“醫囑。”她還是像以往那裏來到了我的麵前,不過卻沒有來看我,隻是伸出了她的手。
我急忙地將醫囑本朝她遞了過去。我的態度極其謙恭,因為我內心有愧。
她將醫囑本接了過去,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給她掉到了地上。也許是她沒有拿穩。
我急忙地彎腰去撿拾。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也在和我同時做那個動作。於是,一件事情發生了——我和她的頭碰到了一起!
這是一次完全沒有準備的碰撞,力量之大出乎了我的預料。我猛然間感覺到了自己的頭部傳來了“嘭”都一聲悶響,那種悶響在我的顱腔裏麵還產生了共鳴。頭,頓時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
而她,卻在那一瞬間發出了一聲驚呼:“哎呀!”
她隨即站了起來,身體在那裏搖搖欲醉。
我想也沒有想地就伸手去將她扶住,“怎麼啦?對不起。”我說,自己也聽到了自己聲音裏麵的慌亂。
讓我感到意外和欣慰的是,她隨即說了一句讓我感到尷尬,同時又有些高興的話來。她的那句話讓我們之間從此恢複了彼此的友誼。
那天,唐波爾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將那本醫囑掉落到了地上,而我和她似乎有著心有靈犀般地同時彎腰去撿拾,結果,我和她的頭碰在了一起!
“哎喲!”她頓時發出了一聲輕呼。
我知道她肯定是被我給碰疼了,因為我自己也感覺到一陣眩暈。但是,那種眩暈的感覺隻有一瞬,我急忙地向她道歉。這是自從那次我們一起吃飯後我對她第一次說話。
“怎麼啦?對不起。”我的道歉有些不大自然,而且顯得有些慌亂。
她站了起來,手上拿著那本醫囑,看著我,笑了。
我心裏不禁一陣狂喜:她終於對我笑了!還沒來得及去對她說什麼,就忽然地聽到她在笑著對我說道:“你應該去和小月姐姐對拜的,幹嘛來和我這樣?”
我一怔,急忙地道:“快了,快了!”
她再次地笑,“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啊。”
“肯定的,肯定的!”我又急忙地說,心裏的激動難以形容。那一刻,我像一個被釋放了的囚犯似的,心中的那種激動和輕鬆感覺難以言表。
她“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轉身離去。到了我辦公室門口處的時候轉身對我說道:“你什麼時候有空?遲浩南說請你喝酒呢。”
我心裏頓時一喜:她和他真的好上了?現在我都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心境,當我聽到她說那句話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不愉和醋意。也許是我和江月即將到來的婚姻衝淡了那一切的緣故吧?當時我是這樣想的。
“就請我一個?”我笑著問道。
“我是不會去的。你們兩個男人自己慢慢喝。”她說。
我很少詫異,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我隻能答應,“明天晚上吧。你告訴他。”
她沒有說話,我隻聽見身後傳來了她離去的腳步聲。
想了想,還是給遲浩南打了個電話過去。“你家夥,搞定了?”我問他道,聲音低低的。我的內心還是有一種做賊的感覺,這種低聲地對他說話是一種潛意識的反應。
“黃天不負有心人啊。累死我了。她終於不拒絕我啦。”他說,聲音裏麵透出一種興奮。
“她剛才到我辦公室來過了,她說你要請我喝酒?”我依然低聲地問他道。
“是啊。我要感謝你呢宇文大哥。怎麼樣?今天晚上有空嗎?”他問我道,聲音裏麵充滿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