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與人交際,還是你更適合,上次若是你在,做的一定比我好很多”

“我隻是個禦師,是太子的老師而已,不理朝政”

“你現在說不理朝政,別人會信嗎?”

秦淮雨看著兩人“謙虛”個沒完,終於受不了了,“我去”,應付個女人而已,真的這麼難嗎?

賢月宮的殿門緩緩打開,王靈芷跪在門外,滿臉淒楚和期盼,一見出來的是秦淮雨,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失落。

“參見太子殿下”。

“聽聞王婕妤要麵見父王?”稚嫩的童音,帶著與年紀不協調的成熟,他小小身子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台階下的王靈芷,皇家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凜然盡顯無疑。

王靈芷卑躬俯身,“是,勞煩太子轉告”。

“王婕妤是不知道父王前幾日的聖旨嗎?父王龍體抱恙,誰都不見,王婕妤請回吧”,這下該走了吧。

可王靈芷的堅定遠遠超出了秦淮雨的預料,她仍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嬪妾未出世的孩子前段時間在腹中早夭”,說起此事,王靈芷頓時淚如雨下,看去格外的可憐,“嬪妾請了高僧為龍子超度,高僧說一定要皇上和嬪妾親自為龍子祈福,才能保龍子來世安康,因此嬪妾鬥膽求見皇上,請太子殿下看在未出世的龍子乃殿下胞弟的份上,讓嬪妾進去同皇上說上一聲吧”。

一番話聲淚俱下,看的秦淮雨也不免同情起來,想要拒絕,卻找不到借口,不禁心中暗想,難怪國師和禦師都不願意應付女人,果然麻煩。

“這個可是,父王不見任何人”。

“那嬪妾便長跪此處,直到皇上願意見嬪妾,隻是,今日是龍子夭折七七四十九之日,過了今日,便再難度化,還請太子轉告皇上,念在父子無緣相見的份上,能為龍子祈福一場。”

“這”秦淮雨左右為難之際,一道聲音突然從他身後響起,“不用了,人既然死了,祈福超度有什麼用”。

聲音渾厚而冷冽,秦淮雨大喜轉頭,正對上一張冰冷卻充滿了關切的眼睛。

“父父王”他睜大眼睛,看著朝他一步步走近的男人,和他身後跟著的暗衛,眼睛中的驚訝被喜悅所替代,“父王,父王,你”

秦殤已走了過來,摸摸他的頭,“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給父王吧”。

秦淮雨點點頭,由暗衛推著到了一旁。

“皇皇上”王靈芷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見到了皇上,她已經做好了跪上一天的打算。

“你要為你腹中的龍子超度祈福?”他居高臨下,站在王靈芷麵前,俯瞰她,眼中冰冷一片。

王靈芷忙地垂下眼眸,做出小鳥依人的嬌柔模樣,擺出最為迷人的姿態,低垂的眼眸中露出了笑容,“是,請皇上感念龍子可憐,能同臣妾一同為龍子祈福,臣妾餘生將對皇上感激不盡”。

“朕說過,任何人不得擾朕清淨,王婕妤難道不知?”

“啊?”

“抗旨不尊,王婕妤可知是何罪?”

王靈芷臉上滿是驚懼和,“臣妾一時糊塗,今日正是龍子七七四十九之日,臣妾才鬥膽前來求見皇上,請皇上饒了臣妾吧”。

“朕的龍子,隻有一個,便是太子,哪裏還有你說的龍子”,秦殤一字一句,好似一道道的驚雷,炸在了王靈芷耳邊。

他說什麼?皇上在說什麼?

龍子,那她的孩子呢,她的孩子不是他的嗎?

“皇上,我的孩子被人害死了,被人孩子了呀,皇上”王靈芷頓時鎮定,歇斯底裏的哭喊了起來。

秦殤看也不看,“既然你要為你的孩子祈福,不如直接下去陪他好了,朕會更加放心,來人,送王婕妤上路”。

“啊!不要,皇上,不要啊,我錯了,請皇上饒了我,我錯了”王靈芷哭喊著求饒,雙手抓住秦殤的腿,卻仍舊動搖不了這個冷清的男人。

秦殤嫌惡的將她踢開,“朕最討厭拿孩子說事兒,而你,無疑是最愚蠢的一個”。

秦殤身後的暗衛上前,將王靈芷使勁扯開,不顧她的哭喊和掙紮,將她帶離了賢月宮。

而沒多久,李秋影便得到了消息,她暗自幸慶的拍拍胸口,幸好王靈芷做了她的替死鬼,幸好她沒有輕舉妄動。

秦殤同秦淮雨返回寢宮的時候,屏風後已經不見了清風的身影,而百裏玄和歐陽千夕竟也不打招呼的從後門離去了。

與此同時,淩嫿月返回了將軍府,本以為從後門進入會躲避不少耳目的,卻沒想到剛進門便遇見了金照夕,他好似是早就等在那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