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送你。”
一點不避著人,或者說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表露自己對她的心意。
裴銘就知道他會這樣,應對得倒是沉著,“臣女可是賭輸了的,擔不起啊”
薛庭藉不喜她的推拒,將金龍舟硬塞給了她,“你拿著便是!”
既如此裴銘也就不客氣了,謝過之後,轉頭就叫來自家的隨從,“用這個打兩套首飾出來。”然後朝裴鈺笑笑,“我和鈺娘一人一套。”
裴鈺很欣喜姐姐能想著她,薛庭藉雖然不鬱卻也說不了什麼。隻有王氏立馬吭了聲,訓斥起自己女兒來。
“六皇子殿下送你姐姐的東西,你占什麼便宜!你姐姐沒親母,自當多屯點好的作嫁妝,要你搶她的?不過無所謂,反正等你姐姐出嫁,你那點東西還不都得貼出來做陪。”
裴銘那個繼女她說不得,自己親女兒總說得吧?表麵上聽著也的確是護著裴銘,誰還能說她的不是?
可她字字句句都在編排裴銘沒娘,連妹妹的好東西也得占去,這夾槍帶棒的盡往裴銘的痛處戳。
裴銘自然無所謂她這點不痛不癢的諷刺,可薛庭藉聽不下去,他倒是沒衝動,而是轉身不知去哪,眼裏的陰狠無人窺見,連裴銘都沒能注意到……
龍舟賽後還有許多遊戲,裴銘的射藝了得,力壓一眾男子奪得了射五毒的魁首,為裴家很好地爭了回光。
玩累了,她回到坐席上休息,斟了幾盞雄黃酒全家共飲。
王氏冷嘲熱諷:“喲,可不敢當大姑娘親自倒的酒,別讓旁人以為我拿你當下人呢,還是我給你斟吧。”
裴銘無視她的撚酸,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隻是笑得不大真切,“怎會,女兒敬母親是應該的,難道母親還怕女兒在這酒裏下毒不成?”說完自飲了一杯。
王氏臉色一白,再不敢吭聲,又咽不下這口氣,輕抿兩口後讓裴鈺也多去活動下,省得別人還以為裴家就裴銘一個女兒呢。
裴鈺不大情願地起身,剛走上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什麼怪聲,緊接著便是仆婦的尖叫!
“夫人!夫人!”
扭頭一看,竟是王氏口吐白沫麵目漲紅,渾身抽搐著倒下,而裴銘就在一邊,滿臉的錯愕!
“母親!”裴鈺衝上去扶住王氏,而王氏顯然還有意識,猙獰瞪著裴銘,伸手一把攥住了她,長指甲甚至劃破了她的手腕。
剛才裴銘還把毒字掛在嘴邊,轉眼她就中毒了,那雄黃酒又是裴銘倒的……
人群被驚動紛紛為圍了上來,看向裴銘的目光複雜至極。
裴銘並不澄清什麼,隻是想不通,上輩子沒這一出啊,是誰要陷害她!
一時之間,大好的端午遊玩變得手忙腳亂,叫大夫、封存證物、驅趕哄鬧的人群,得虧王氏為了彰顯誥命身份,恨不得把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帶來了,不然哪裏應付得過來。
突然,一隻手把裴銘拉出了人群,是薛庭藉,她偶然瞥見了他勾起的唇角,頓時怒上心頭!
躲到了一處無人角落,裴銘立馬甩開了他,薛庭藉卻不懂她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