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莫名更是讓裴銘冷下麵目,“是不是你幹的。”
“是。”他答得倒是痛快。
裴銘咬著牙,強忍著甩他一耳光的衝動,來回踱步好一會兒才壓住心火,“你為什麼要怎樣做。”
“為了你啊。”薛庭藉很是興奮地箍住她的雙肩,像個邀功的孩子,“那個王氏幾次三番迫害你,早就該除掉她了,你放心,絕查不出什麼,不會牽扯到你的。”
心裏被猛扯了下,裴銘差點沒岔氣過去,遙指著遠處的人群,指尖都在顫抖。
“王氏和我互相看不過眼,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酒是我倒的,話也是我說的,你跟我說不會牽扯到我?!”
其實薛庭藉也沒想到裴銘會去倒酒,不過沒關係,有他在,就算是裴銘親自把毒塞進王氏嘴裏也不怕的。
看出了他的想法,裴銘深覺他真是想的天真。
“查不到證據就能當作沒事發生麼?你當王家都是死人麼?皇後太子本來就記恨我,王氏的二品誥命也是皇後給她的,現在她當眾被投了毒,你覺得太子不會大做文章麼!”
“我不怕!”薛庭藉當然想過這些,但他就是要讓王氏嚐嚐惡果,大不了把事都捅出來,王氏對裴銘投毒在先,死了也是活該。
裴銘被他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指著他的鼻尖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你就是個瘋子……”
薛庭藉沒想到她會如此,終於有些慌了,“我、我隻是不想看你受委屈。”
“所以你就把我推到了風頭浪尖?你讓我怎麼解釋,怎麼麵對鈺娘!”
好不容於鈺娘良心發現,她還挺想和這個妹妹好相處的,結果王氏擺明了是因為她才中毒的,鈺娘會怎麼想?
抑製不住想到從前的那些事,這男人永遠都這麼自說自話,她當初真的以為他是好心為她遮風擋雨,結果呢?
他隻是想控製她禁錮她,利用本該屬於她的東西為自己效力而已!
她犯濕的眼眶讓薛庭藉真的知道錯了,他言道現在就讓人壓下這件事,保證不會連累她。
可裴銘看了他很久,忽而說了一句令他心驚的話。
她說:“你現在能不擇手段為了我去害死別人,以後就能不擇手段害死我。”
薛庭藉愣愣搖頭,“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的。”
嗬嗬,裴銘慘笑,不會?
當下不再多言,推開他,兀自回到人群中。
然而她想象中的萬夫所指並沒有出現,許立雪也跑來安撫她,原來是許家出來主持大局了。
不管是不是薛庭藉下的手,總之確實扯不到裴銘頭上,眼下王氏已經無大礙了,虛弱地靠在裴鈺懷裏。
許奕正忙著向眾人解釋,看來是不需要薛庭藉出馬了。
見到裴銘回來,許奕趕忙來安慰,“已經沒事了,是你家大夫人自己吃多了葡萄,與雄黃相克,害得你被嚇壞了吧。”
想來這是許家猜到了隱情,在幫薛庭藉,更是在幫她,裴銘謝過,也不去打擾王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