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藉雖蠻橫,但從來不愛女色,這一出唱的什麼詞,趙娘娘想讓她看清自己兒子不是個好東西,從而知難而退?
困惑不解全擺在了臉上,忍不住歪著腦袋想看看薛庭藉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薛庭藉萬分得意地瞥了她一眼,頓時僵住了痞笑。
她怎麼沒生氣?
於是他撈起給他捶腿的婢女抱到了自己腿上,惹得那小美人一聲驚呼,他對裴銘都從沒有過這般舉動,好不容易讓裴銘瞪圓了眼。
不是因為吃醋,而是她覺得薛庭藉瘋了。
“趙娘娘給我的賞賜……就是這出好風光?”
薛庭藉陡然陰下臉,將婢子統統趕到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袍子這才正襟危坐,半挑著眉目光不善。
“看到本殿下左擁右抱,美人在懷,裴小姐如何感想?”
裴銘看向那四人,想了想,“侍奉周到,性情乖順,當真被調教得不錯,臣女都有些眼紅了。”
“你——”薛庭藉被氣得脖頸漲紅,“眼紅是吧?好啊全給你,拿去!”
她“驚喜過望”,起身謝過殿下美意,“那趙娘娘的賞賜又是什麼?”
“不就是她們麼?”薛庭藉沒好氣地搖了搖扇子,“我母親想讓我見異思遷,用這些美人來惑我,哼,我把她們送你,不就是奉命賞賜了?”
裴銘無語翻了個白眼,他也就隻能糊弄她小母了,她剛才不過是玩笑話罷了,哪能真搶了殿下的佳人啊。
這反而激得薛庭藉更加不滿,要知道這四個可都是宮裏教出來的,尋常人哪有這個福分。
誰知裴銘一聽她們的來頭更是不敢受了,臣子家裏養宮婢,這不是害全家被砍頭麼。
這倒是她多慮了,這四人都是被罰入宮的,如何處置全憑主子,既然送來了六王府,那薛庭藉要殺要賣都沒人管得著。
反正他不管,裴銘不收,他就把她們全部扔出去,讓她們流落街頭自生自滅。
四個婢子立馬跪下來求情,反叫裴銘心裏突然冒出個念頭,該不會是薛庭藉想趁機塞人到她身邊方便監視吧。
有了這個念頭,她便不再拒絕了,既然是她的人,那她如何打發也行咯。
薛庭藉終於滿意,把所有人屏退,見裴銘有些走神,不免埋怨地越貼越近,“你就沒有一點不高興?”
沒有,裴銘答的很是坦蕩,也並不願多逗留,可他偏不肯容她告退,將她一把橫抱起來,重重擱在了腿麵上,再動他就喊人進來了。
直到裴銘終於老實,他才想起什麼笑了起來,“好久沒抱你了,不嫌棄我沾了別人的味道吧。”
裴銘並不搭理,被他捏著小下巴搖了搖,“你怎麼就不吃味呢,虧我白做了一場戲,放心,她們哪有你討喜呢。”
甜言蜜語醉人,可惜懷裏的小人兒隻想著她自己的事兒去了,越發竊喜,沒注意到他漸漸深沉的眸光,待回過神來,臉頰上一片溫熱。
他蹭著她的臉蛋,鼻息掃過她的皮膚落在唇上,癢癢的,熱熱的。
肌膚摩挲的細微聲響讓他很安心,閉著眼,一點沒覺得這是對她的輕薄。
“對不起昨晚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