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就這麼任他欺負?(1 / 2)

事實上,薛庭藉的耐心比裴銘以為的還要欠奉,根本等不到第二天,在當天晚上就借著約酒的名義把許奕給叫了出來。

雖明知是鴻門宴,但許奕隻能硬著頭皮前去,在見到他的那一刹,薛庭藉的眼裏閃過狠色,似笑非笑地招呼他不必拘束。

許奕在他的身邊如坐針氈,被連灌了三盞酒,始終隻字不發。

薛庭藉笑裏藏刀,拍著他的胳膊說起與裴銘的婚事,“看不出來啊,你們許家世代書香,不是子不語怪力亂神麼?為了娶個媳婦,竟連那忽悠人的招式都用得出來。”

這話太難聽,讓許奕抿了抿唇,不過他現在有底氣了,不客氣地回擊道:“隻要有用就行,我與銘娘定會百年好合的。”

每一個字都是薛庭藉不願聽到的,呼吸漸漸深重,扣在許奕肩頭的手也愈發用力,恨不得擰碎他的骨頭!

許奕咬牙隱忍著,眉頭止不住得越鎖越深。好在薛庭藉最終還是放開了手,不然他這肩膀隻怕好幾日都別想抬起來。

將他明顯鬆口氣的慫樣看在眼裏,薛庭藉不屑冷笑,悠悠然將酒盞遞到了唇邊,“這麼說還真是個寶物啊,不如拿出來讓我見識一二啊。”

許奕當然是不願意的,又不敢一口回絕,猶豫間,薛庭藉再次將胳膊搭在他肩上,故意用力壓得他直不起身子。

“怎麼,連給本殿下看一眼都舍不得?當年我父皇念許家功高,都準你和我們這些皇子一道學習了,如今……你們就這般小氣了?”

許奕敢怒不敢言,掙紮片刻,最終還是從懷裏掏出了那個玉佩,薛庭藉見狀眯起了眼,神情比剛才還要不鬱。

一對玉佩,許奕貼身放著,那裴銘也是麼?在他眼裏,這無異於他們倆的肌膚相親。

無恥!

許奕捏著玉佩,遲遲不肯交出去,他幹脆搶了過來,捏在手裏仔細打量,忽而獰笑一聲,“你覺得靠著這個小玩意,就能娶到裴銘?”

隨即,將那玉佩重重摔在了地上!

猜到了他會刁難,但沒想到他會耍這樣的無賴,許奕憤然難當,“你——”再看地上碎成一攤的玉佩,更是悲從中來。

他苦苦求來的是與裴銘的姻緣,就這麼被明目張膽地毀了……

“嗬殿下你別得意,摔了又怎樣,我還能再去求,你能阻止這一次,難道次次都行麼。”

可惜薛庭藉隻覺得他是個傻子,便是求上成百上千次又如何?

站起身逼近到許奕麵前,毫不收斂自己的威懾之態,薛庭藉半仰著頭,看來是要和許奕把話挑明了。

“我還以為你應該有點眼裏勁,自覺遠離她呢,沒想到你全身筋骨沒多硬,脾氣倒是挺倔的,不過許奕,你少給我費這個力,有我在,你們許家就永遠也別想動她的心思!”

沒想到許奕也不是一點氣性都沒有的,被他激怒,終於忍無可忍推開他。

可惜他一文弱書生,就是用力推也沒能撼動薛庭藉……

“你……你這也太過分了!分明就是強取豪奪,我們和裴家早定下親事的,你憑什麼——”

“憑我比得過你。”薛庭藉傲然俯視他,一步步向前讓許奕隻得後退。在如此壓迫之下,許奕終於撐不住,慢慢低下了頭。

薛庭藉看到他肩頭的衣料被自己抓皺了,伸手幫他撣了撣,鼻息帶著不屑。

“你們許家好歹幾代重臣,查聖顏觀聖意的本事應該是有的啊,夏獵那次我父皇是什麼用意,你們當真看不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