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薛庭藉混得有點慘,操練時大家都離他遠遠的,回到營房,沒一個人跟他說話,就連晚飯都不給他留。
有些不明內幕的裴家軍子弟看不下去,想把自己的吃食留給殿下,卻被裴利攔住,“你們不懂,這是殿下的謀略,別搗亂。”
餓著肚子的薛庭藉非但不在乎,心思還飛到別處去了,三更半夜的,居然偷摸著推開了裴銘的房門。
此時裴銘已經睡下,不知道是因為腹痛還是做夢,呼吸有些急促,眉頭也輕鎖著。
他腳步很輕,來到她床邊,掀開她被子的時候有些犯愁,好似在困擾該如何悄無聲息又能不冷著她。
然後一扭頭,就看到她睜著眼,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幹嘛呢?”她毫不驚慌,甚至連動都懶得動一下,鼻尖還嗅到一股子藥味。
既然她醒了,那薛庭藉也沒必要躡手躡腳,將燈點上擱在床邊,“鬆香藥丸做好了,我給你用上。”
大晚上的就為了這個?裴銘撐著腦袋不置可否,薛庭藉以為她懷疑,忙解釋說這藥是他才做好的,怕她夜裏睡不踏實,趕緊先給她用上。
“你月信還沒下來?”
被他如此坦然地問起這個,反而是裴銘不好意思了,搖搖頭,“可能快了吧。”
在並不明亮的燈光下,薛庭藉的眉頭皺了皺,“要是每次都如此,多遭罪啊,說到底還是我害的。”
如果她在皇城,一定有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把她身嬌肉貴地養著,哪需要吃那天寒地凍的苦。
裴銘沒有說話,看著他拿出一粒小小的藥丸,有鬆香的味道,聞著挺暖心的。
“把被子掀開些,我給你塞上。”
“啊?”裴銘沒反應過來,呆愣的模樣逗笑了他,“塞肚臍啊。”
他、他怎麼就能如此冠冕堂皇!裴銘不僅不配合,反而把被子裹緊了些,才不給他看肚皮呢!
她的提防反而讓薛庭藉得寸進尺,要不是手裏藥丸快化了,準得好好把她品嚐一番,“乖,還得給你揉揉。”
縮在被子裏,隻露出半個腦袋的裴銘很堅持,“我自己來。”
可惜薛庭藉比她還要固執,也不多說什麼,就這麼盯著她,最終還是讓她敗下陣來,畢竟她還想睡覺呢。
磨磨蹭蹭才推開被子,上衣卻怎麼也不好意思掀起,薛庭藉無聲地笑了,竟抓住她礙事的手,俯身隔著衣料吻在她的腹部。
“又不是沒看過,矯情什麼。”
“我什麼時候——”裴銘剛要否認,突然想起妲妲公主那一茬,當時她頂替公主,換上了月氏的衣服,確實露了肚子。
而且那時候她渾身是血,換衣服時他還莽撞地推門而入,看到的……應該也不少吧。
見她不吭聲了,薛庭藉實在沒忍住心熱,“想起來了?一直沒告訴你,當初看到你換上那身衣服的第一眼,我就喜歡死了。”
這臭男人就非要她想起那羞人的打扮麼?!裴銘惱了,通紅的臉蛋哪怕在昏暗燈光下都看得出來。
簡直……太勾人了。
努力克製亂了的呼吸,薛庭藉沒有耽誤,將她的上衣掀起,隻露出一小截,並不得寸進尺。
藥丸不大,正好能陷進臍窩裏,有絲絲冰涼,讓她本能地縮起了肚皮。
她沒能看到薛庭藉眼中陡然翻湧的波濤,抿著唇,羞赫地等待他的離去,不成想迎來的反而是他覆上的掌心,貼著肌膚,絲毫阻隔都沒有。
未等她推拒,薛庭藉輕輕按摩開來,“寮女們說要這樣揉,讓藥丸化開才有效,一會兒就不難受了,你先睡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