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陸羽現在是裴大將軍的親信,薛庭藉就能不記仇,差點汙了裴銘,還在不公平的情況下依然將他打敗,這個坎薛庭藉可過不去,看陸羽一次就氣一次。
往後他們天天都要在軍營裏相處,指不定會怎麼欺負人家呢,好在有裴銘在,不會讓他太胡來。
旁的先不管,這會兒大家也乏了,該來場酒肉慶祝。
好笑的那些月氏女人也不拘束,前赴後繼地撲向裴長遠,就連薛庭藉都在偷笑,“看來月氏真是民風開放呢,都這樣了,嶽父大人還能坐懷不亂,實乃天下男子之榜樣。”
這句話本是說給裴銘的悄悄話,卻不料被耳朵尖的裴長遠聽了去,扭頭瞪了回去,“你可不得學學麼!還得做得更好,膽敢碰別的女人一下,老子抽死你。”
可憐薛庭藉隻能連連應承,而裴銘捂著嘴早樂翻了。
酒宴上,薛庭藉果然應了嶽父大人的要求,對所有女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但裴長遠也沒好到哪裏去,不能不給這些月氏女人麵子,還不能表現出不耐煩。
後來那些女人也看出來了,依然不死心,幹脆起舞助興,也讓那些將士們開了眼界。
裴銘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問起妲妲的近況,費了這麼大力氣才坐上女王之位,想必不輕鬆吧。
好在據裴長遠的描述,這位女王很有魄力,一定能把月氏統治得很好,“而且她對你和殿下也很惦記,在我走之前,還特地讓我代為問候呢。”
薛庭藉和裴銘相視而笑,日後他們一定會再見的,各自以君主的身份。
酒過三巡後,大家都有些犯醺了,那些月氏女則依然舞地暢快。
裴銘扭頭正想和薛庭藉說些什麼,竟瞧見他盯著那些女子,眼睛都直了。
他膽挺肥啊!前腳老丈人才警告他不準有花心,後腳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正出神的薛庭藉突然感受背後一涼,身旁有兩道極冷的視線投來,打了個哆嗦才發現是裴銘正凝視著自己,眼裏寫滿了不善。
“夫君。”裴銘扯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些女子好看麼?”
她可沒藏著掖著,嗓門大到足夠讓裴長遠聽見,薛庭藉也不慌,附耳與她說了句:“別人哪有你好看啊,我是在回想你的舞姿呢,比她們曼妙多了。”
耳廓被氣流掃得發癢,裴銘那醉酒的臉蛋更加酡紅,把他推開,收起那些想入非非吧。
兩個年輕人的親昵被裴長遠看在眼裏,倒讓他又想起了之前設計救下妲妲的凶險,招手讓裴銘過來,“我瞧瞧你脖子上的疤消了沒。”
雖然淡下些許,但這道疤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裴銘倒不在乎,不如說更願意留下這個印記,好牢記與妲妲女王的戰友之誼。
這時,跳舞的月氏女子齊齊停了下來,向裴銘行上最為鄭重的大禮,倒叫她不明所以。
原來是妲妲把裴銘舍命救她的事跡大為宣揚,月氏子民無不對裴大小姐敬佩有加,就差把裴家父女的英勇事跡普世傳頌了。
而月氏人對於敬意的表達也很樸實,既然裴銘是學過月氏舞蹈的,那就拉她一起跳吧。
這是友邦人民的善意邀請,裴銘還真不能拒絕,終於也明白父親的苦處了,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她們舞動起來。
所幸不是所有的月氏舞蹈都那麼妖嬈,雖然動作簡單,但洋溢的熱情就是能讓人看著暖心。
裴銘本來就有些微醉,再轉上幾圈,眼前景象都在浮動,隻要看到父親的笑臉就很開心,也跳得越發開心,動作逐漸舒展,舞步也越發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