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沒想到這幫人動作這麼快,但他們昨夜裏並沒被任何人看到,吸了整宿的迷煙到現在神誌都不是很清楚,怎麼也不該被頭一個懷疑。
加上店掌櫃擔心那迷煙的藥效過了,客人發現丟了錢會找他麻煩,更加著急地想要趕人,便幫著說好話。
可那官兵顯然和三裏蕩交往甚密,居然認得出薛庭藉麵生,“這是頭客?誰領來的?”
喲,連這都門清?脫了這身官吏服製,說他是個三裏蕩的屠夫都不為過。
掌櫃的答不上來,一著急就說漏了嘴,“哎呦官爺,他們倆都中招了,還能幹出什麼來啊?您就放他們走吧,到時候……到時候我分你點錢!”
誰知小吏一聽有錢,反而起了賊心,“好啊膽敢賄賂官衙,你肯定是窩藏犯人了,來人啊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被連累的掌櫃隻好掏出所有的錢財討饒,這才免了牢獄之災,可小吏一不做二不休,見這對夫妻中了迷藥好擺布,就想抓他們定罪討賞。
這招可夠損的,薛庭藉不可能真的束手就擒,正好裴嘯和金盞也緊隨著下來,見勢不對,立馬後退半步,等著主子發話。
既然混不過去,那就隻能硬闖了!
薛庭藉離那小吏最近,毫不猶豫地一記掌擊,小吏當場吐血被推飛出去,沒能握緊的錢袋被淩空搶回。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裴銘緊接著抽出了小吏腰間的短刀,揮向他身後的其他同僚,因不是衝著奪命去的,所以容得他們反擊的機會。
看準時機,她旋身一腳踢中其中一人的手背,佩刀飛出剛好被薛庭藉接住,這行雲流水的動作讓金盞都有些愣了,和裴嘯齊力也追了上去。
這幾個人還算好對付,一會兒援兵過來就麻煩了,得趁著城門關上之前衝出去,分毫時間都不能耽誤。
“金盞,去牽馬!”裴銘和薛庭藉還得去後院,他們答應過要帶那兩人一起離開的。
金盞和裴嘯點頭衝向馬廄,為了拖住官兵,砍斷了所有韁繩,並且亂刀劃傷馬匹,吃痛受驚的馬四下亂奔,確實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聽到嘶鳴聲,薛庭藉不由失笑,不愧是阿銘的人,和她一樣壞。
飛跳上馬車,他抓起少年就扔了出去,猛然陽光刺得少年雙目生疼,落入一個纖瘦的懷抱,尚未站穩,又被拽著奔走起來。
並非有意欺負他,實在是裴銘顧不上這些了,將他甩上馬背之後砍斷轡鎖,舍棄累贅的車廂。
很快薛庭藉扛著年輕女子也出來了,麻煩的是這女子意識不到自己的處境,連抓緊馬鞍都不知道,隨便一顛簸就會掉下來。
“阿銘,要不這女人就不帶了吧。”
眼下事態緊急,帶上這個拖後腿的,可能他們全都要完蛋,可裴銘不想丟下這個可憐人,用力拍了拍她的臉。
“醒醒!你快死了明不明白?我們要帶你逃命!”
那女子眨了眨眼,表情麻木,眼裏卻也不是完全無神的,說明她已經恢複了些許神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