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為了滅口,劉氏更是在拿這些人做要挾,和那兩千多的士兵一樣,為的……就是束縛他們。
但那個小女兒為何如此重要,暫時還沒有頭緒,隻是沒想到這幫人居然如此猖狂,當真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其中一人抓著個婢子的頭發,將她拽倒在地,另一手提著彎刀抵在她的麵前,“行啊,沒回家是吧?那就讓她回來!”
他們竟是要以人命威逼,每天殺個人掛在太守府門口,直到田小姐乖乖回來。
這種人簡直罪該萬死!見他當真要揮刀劈下,薛庭藉與裴銘對視一眼,雙雙點頭,再示意裴嘯和金盞。
躲躲藏藏的日子到此為止,該和敵人會麵了!
在彎刀揮下的同時,一根飛針從天而降,直接紮進那男子的手腕,慘叫著仰頭望去,尚未看清最後一眼,他這卑劣不堪的一生就這樣草草結束。
看著彪形大漢被抹脖而亡,其他家仆們更加惶恐地聚成一團,不知這幾個突然降臨的大俠到底是敵是友。
無名被甩進婢子中間,引得聲聲尖叫,當機立斷捂住她們的嘴,“別叫,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這句話剛說完,就聽得一聲聲沉重的倒地聲,回頭一看所有的爪牙都沒了氣息,雙目圓瞪的慘狀嚇暈了好幾個婢子,而薛庭藉等人卻連大氣都沒喘,相當淡然地甩了甩手上殘留的血跡……
裴銘從地上撿起一把刀擦了擦,留著自用,回頭對無名說道:“你就留在這吧,金盞、嘯,你們來保護這些人,等我們回來。”
“誒等等!”金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要獨身前往?”
薛庭藉從懷裏掏出藥瓶,是百效解毒藥,與裴銘各自吃了一粒,以防被暗算,“得有人在這裏守著才行。”
說完根本不等商議,和裴銘緊緊相握,“如果我們不慎中了毒,一定要把對方喚醒,所有人都還等著我們回去。”
裴銘用力點頭,與他駕馬直往南奔。
三虎山,三人成虎,假言成真,倒是符合劉氏一族的德行,既然下了那麼大的本邀請他們,那就別再兜圈子,就今天,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
不出半個時辰,兩人來到山腳下,這山嶺並不高,地勢卻落錯複雜。
薛庭藉勒住韁繩四下望了望,“怎麼進去?”
未等裴銘思度,忽見山腰上站著個老嫗,見她望過來,不緊不慢地掉頭走進深山之中,沒幾步之後又回頭看了一眼。
雖然隔得遠,裴銘看不清她的眼神,但莫名有些心悸,鬼使神差地盯著那老嫗的背影,“往那邊走。”
她選的道路很窄,甚至時斷時續讓人懷疑這根本是條死路,但是很快,看似普通的小腸小道卻越來越開闊,在轉過一個山腳之後,豁然見到了一座山莊。
這裏應該就是劉氏的老巢了,兩人攥緊拳頭,連呼吸都變得慎重。
可是在靠近山莊之後,他們卻發現了其中的怪異。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看到,這裏比太守府還要冷清,偏偏死寂中又透露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就像有無數雙眼睛正暗中盯著他們一樣,可無論怎麼張望都空空如也。
就在兩人頭皮發麻時,又一陣幽幽哭聲從遠處飄來,仔細辨別之後,裴銘忽然渾身一顫。
“這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