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安悅是在一陣搖搖晃晃中醒來的,迷蒙中就看到君聿寧放大的俊臉出現在頭頂,她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君聿寧的懷裏。
眼眸倏地睜大,“你幹什麼?”
並條件反射就從君聿寧懷裏跳了下來。
“嗷……”完全沒有弄清楚狀況的某女跌在地上,崴傷的腳再一次傷情加重。
君聿寧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擰眉道:“怕我?”
右腳踝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但不妨礙安悅看清自己周邊的環境,這……竟然是她家?
可是,她不是在君聿寧的車上嗎?
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會被君聿寧抱回家??
“你怎麼會在這裏?”安悅警惕地抽出自己的手,往一旁沙發挪去。
君聿寧看著她,“你在車上睡著了。”
“你可以叫醒我!”安悅忽略了君聿寧怎麼會知道她住在哪一棟的事情,看著自家大開的房門,一手指向門外,“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可以走了。”
這人還真是隨便,竟然能找到鑰匙開門。
雖然君聿寧將她從郊外帶了回來,算是救了她一命,但沒經過她的允許就闖入家裏,這讓安悅感覺很不安全。所以此刻安悅的心裏,絲毫不覺得感激,甚至因為昨晚的事,已經將君聿寧列為了不可抗力的危險因素。
隻希望他快些走,離她越遠越好。
看著坐在沙發裏滿臉不耐的小女人,君聿寧好看的眉輕輕蹙起,忽然上前一步,傾身而下,兩隻有力的手臂壓在沙發背靠上,漆黑的雙眸緊緊盯著安悅,一語不發。
安悅被圈在一個小小的角落,氣氛似乎有些奇怪。
“你……幹什麼?”安悅不自在地動了動,這個姿勢很奇怪好嗎。
君聿寧就這麼俯視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安悅又往沙發裏擠了擠,強自鎮定道:“你能好好說話嗎。”
就不能站著說話,非得給她這麼大壓力麼。
君聿寧看著她慌亂的眼神,嘴角勾了勾,說道:“我以為經過昨晚,我們的關係應該更近了一步。”
轟……
一道天雷劈在安悅的頭頂,她霍地地抬頭,就看到君聿寧戲謔的眼,他果然沒忘記……
安悅兩邊臉頰瞬間燙了起來,整個人都像是要蒸熟一樣,恨不得立刻消失才好。
“昨晚……”她咬緊了牙,隻覺得喉嚨像堵上了一團棉花,艱難道:“昨晚隻是一個意外。”
“意外?”
“嗯。”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安悅不敢看他,小聲道:“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了,我也不會說讓你負責什麼的,今後就不要……”
“負責?”君聿寧有些古怪地看著她,昨晚並沒有發生到最後一步,難道她不知道?
想到這裏,他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第一次?”
安悅愣了愣,隨即臉紅得滴血,卻仍是厚著臉皮道:“那什麼,其實我沒有處女情節,就當是……就當是一夜……”
雖然是很想跟君聿寧撇清關係,但想到最後一個字,安悅就心虛地怎麼也說不出來。
“一yè情?”君聿寧莫測地看她一眼,“你心真大!”
別人都是上趕著和他扯上關係,這女人倒好,發生了那種事,竟然想方設法要和他撇清關係。
連一yè情都說得出口,她是有多想甩開他?
想到這裏,君聿寧眸子沉了沉,突然彎了嘴角,“但是我有處男情節怎麼辦?”
“什麼?”安悅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君聿寧兩根手指抬起她的小巧的下巴,眼眸深邃:“你昨天勾引了我,要了我的第一次,你說怎麼辦?”
“啊?”君聿寧也是第一次?不可能吧?
“要再驗證一下嗎?”
安悅臉頰一熱,忙拿開君聿寧的手,懷疑道:“不可能吧,你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君聿寧今年都二十五了,又是君家指定繼承人,多少女人擠破了腦袋想爬上他的床,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安悅表示深深的懷疑。
君聿寧挑了挑眉,“本少潔身自好。”
見他說得認真,安悅秀氣的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起,如果君聿寧說的是真的,那他守了二十五年的貞潔就是被她破了,好像是她的不對。
昨晚確實是她主動的,難道她真要對他負責?
可是她不想啊!該死的,為什麼要有處男情節,幹脆……
“你不會是想吃幹抹淨不認賬吧?”男人清冽的聲音在頭頂幽幽響起,安悅神情一滯,立刻肅然道:“怎麼會?我怎麼可能是那樣不負責任的人?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