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嗅了一下她的頭發,“洗過澡了?”
她羞澀地點點頭。
“我也要洗澡,”他勾一下收指,“你幫我洗。”
“熱水我用完了。”她有些歉意。他笑著說:“我從來不用熱水,三九天也是涼水衝澡,軍人用什麼熱水,有水洗澡就是幸福的了。”
他說著脫了外衣,內衣,大刺刺的光著走進洗浴室,因為是戰地臨時搭建的簡易房屋,洗澡就是一個大木盆。
蕭軍烈坐到木盆裏,裏麵的水位一下就漲了,眼看就要流到外麵去了,他隻露著頭和肩膀,大聲招呼,“過來呀,給我搓搓背。”
玉鹿隻得硬著頭皮過來小心給他搓背,他閉目養神,安逸的沒法。搓了後背,又讓她搓前麵。她的袖子翻到手肘上麵,露出一小段胳膊,圓圓細細的,上麵有些淺色的汗毛,他眯著眼睛看的更加清晰,禁不住伸手過去,手背蹭了蹭她那一節皮膚:“玉鹿。”
“大帥。”
“白天你好像有話要說?”
“現在沒有了。”
“你要是瞞著我,可知道是什麼下場?”
“我不想說了,能見到你,我就很高興了。”
“你因何出來尋我?”
“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受傷失蹤的消息,不放心就來了。”
“現在小六子被我關禁閉了,他擅自離崗,可是死罪,你可清楚?”
“大帥不要,是我逼他帶我來尋你的。”
“你不會撒謊,一撒謊就臉紅,所以,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她低了頭,不說話了。
蕭軍烈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子,“我以為我們是生死與共的,有什麼話你不能瞞著我,否則你隻能讓我更生氣。”
他捧了一把涼水在臉上,頭發上,那些水珠順著臉龐滑到下巴上,她看著他的臉,他濃黑的劍眉和深邃的眼睛,慢慢說道:“老格格給我20萬,說送我出國,讓你的表哥莊霆昀帶我一起去看看你……念過書的軍校。
我就想啊,20萬可不夠,我就要30萬,老格格也同意了,第二天我就順利的從大帥府出來了……後來我一想,30萬花沒了也就沒了,要錢不如要個財神爺,所以啊,半路上我改變了主意,就來找你了。
莊先生因為不能親自過來,就讓小六子護送我,就是這樣,根本沒有小六子什麼事,要怪也得怪我太貪財,想要個財神爺……”
蕭軍烈聞言“哧”地一笑:“小狐狸啊,你以為你很聰明,其實你很傻,蕭陌楊才是財神爺,我就是個拿槍杆子的,哪有什麼錢。”
玉鹿說:“他是文財神爺,你是武財神爺,到什麼時候,文的也打不過武的,你看我聰明吧?”
他抬頭看著她,皺著眉頭發笑:“玉鹿,來找我你可曾後悔?”
“後悔啊,不如拿了錢去國外念書,那樣就不用當下人給你搓澡了。”她把他手指拾起來輕輕咬了一下,眼裏露出狡黠的孩童一樣的光芒。
他忍不住了,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吻她的唇,舌尖兒度過去跟她的糾纏在一起,久違的味道和感覺,越來越用力氣,太消耗空氣和心血。
蕭軍烈從水裏出來,把她橫抱住,直往臥室裏麵去,玉鹿身上綢子的衣服沾了涼水,發冷發緊。
可兩具身體都是熱的,他太渴望了,沒有耐心對付一雙雙精致的攢花扣盤,“哢”的一聲把它們撕開了,雙手上去撥開袍子和內衣,尋找她的皮膚,她的肉,她的骨頭,像從纏著水草的河沙裏焦急地發掘出一個白玉的花瓶。
他和她距離上一次OOXX的時間太長了,長得連對方的身體都有些陌生,長得連他都覺得仿佛從未真正得到過,仿佛那隻是做過的一個夢。
玉鹿發怯,向床裏麵縮,他趨上前,困住她占據她,一隻手從後麵握著她脖子,他覺得自己手裏的捧著根圓圓長長,水分充沛的,鮮嫩的白蓮藕。
她突然抬手推著他要覆蓋下來的身子,注視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是因為睡過我娘才被送到國外去的,對不對?”
他一愣,托著她脖子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一下,“你聽誰說的?”
“老格格親口說的。”
“你信?”
“我信。”
他望著她,她的眉眼十分的像茯苓,他大腦裏嗡嗡響,當年那件事情怎麼會讓玉鹿知道,分明是母親想拆散他和玉鹿。竟然做到了這一步,給錢逼不走,就用這麼狠毒的招數。
他不能承認,曆史上直到今天,也沒有誰會恬不知恥的公開承認睡母女兩個人。想到這裏,他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我母親的話你也信?她是想拆散我們倆。”
她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整理衣服,悶悶地說:“你若沒……你和我娘怎麼認識的?”
“我……我是去看你娘跳舞啊,你娘舞蹈跳的多好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安陽第一舞姬茯苓,都以她能陪著喝杯酒感到無上榮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