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脫了鞋踢屁股(1 / 1)

這是要鬧哪樣?玉鹿還是有點懼怕蕭軍烈的,畢竟還有一紙婚書在他手中。又一想,怕他個鳥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自己也沒打算和霜降成婚,蕭軍烈師出無名,與自己何幹,就怕是他借機滅了霜降,那可就……

想到這裏,剛想說話,玉鹿身旁的霜降大叫一聲,從腰間抽出盒子槍,直直的對準了蕭軍烈,那架勢似要同這個不速之客決一死戰。

蕭軍烈低頭看著玉鹿囑咐道:“別擔心我,你且照顧好自己。”

玉鹿:“……”

人要是臉大,天王老子也沒轍,你哪來的自信,我是擔心你麼?我是怕你滅了霜降。有他在,我在這薊州城裏就有保護傘,有他在我就有個躲避你蕭軍烈的退身之地。

玉鹿這樣想著,卻沒敢說出來。

隻見大廳之中的人們紛紛縮到角落,盡量溜出最大的空間,各個一級緊張,麵麵相覷,準備觀戰。更可笑的是兩方原本荷槍實彈對峙的陣仗不知道什麼時候冰雪消融混雜在一起交頭接耳,嘀嘀咕咕,還發出兄弟般的笑聲,亦是分分鍾等著觀看兩人動手。

“你把槍收起來,家務事何必動刀動槍,刀槍無眼,傷了誰都不好。”蕭軍烈說著先把槍收了起來。

霜降見他先收了槍,自己也就收了武器。等著看他下一步幹什麼。

就見蕭軍烈挽了挽衣袖,那架勢,像是要手撕某人。就在大家等著他上前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卻對霜降悠閑地說了一句:“要麼你揍我一頓,替我老婆出出氣,我把老婆接走,要麼我揍你一頓,替我自己出口氣,我把我老婆接走,你選一個吧。”

霜降貌美如花的臉上登時顯出極其複雜的神情,最終無辜地眨了眨眼道:“能不能對打?”

“對打也可以,不過一次打輸了,永遠聽另一個人的話,你可願意?”蕭軍烈問。

霜降近兩年越發有種起來,他咬牙切齒道:“好,拿紙筆立個字據,反悔的是烏龜王八蛋”

蕭軍烈挑眉,“好,就依你。”

於是,守在兩旁旁、期望兩位領兵的將才來一場吞天噬地的大戰的眾人,最終觀賞了一場蕭軍烈教訓季霜降,且轉著圈的踢屁股,季霜降無論如何反撲也打不到蕭軍烈的“好戲”。

眾賓客戚戚焉,搖頭歎息,蕭軍烈這踢屁股的腳法也是一種絕技,他明明可以渾身哪都下手,可是他偏偏就隻踢霜降屁股。大約是怕踢壞了這紈絝種子,他還故意脫了左腳的一隻皮靴,就那麼貓戲耗子一樣,把季霜降給踢的起不來了。

蕭軍烈慢條斯理地穿上皮靴,理了理袖子過來領著玉鹿的手,從霜降身邊經過,踏著紅彤彤的外國進口紅地毯,大搖大擺地撤了。

留下一眾看好戲的賓客在督軍府裏淩亂著,仆人和士兵們趕緊收拾抵杭的東西,其實也麼什麼,隻有一些瓜子皮,水果皮,一件大紅的鳳冠霞帔。

霜降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嗬斥:“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我是故意輸給他的,畢竟蕭軍烈上了年紀,我這是讓著他。”

不料,蕭軍烈去而複返,他站在台階上,對著所有看熱鬧的人說:“我告訴你們,這是家務事,別看今天我教訓了他,你們就以為也可以欺負他,門都沒有。霜降是我的家裏人,大人管孩子,天經地義,但是,你們欺負不得!”

這番話,聽得玉鹿一陣頭暈目眩,這是來充當大家長了?居然沒有大發虎狼之威,而是開玩笑一樣就過去了?

回鹿車共挽茶樓的路上,風華絕代不可一世的北地23州大元帥蕭軍烈走在美麗風情芳名遠揚的玉大娘子身旁。她腦子裏全是漿糊,這家夥到底意欲何為?不管他想做什麼,第一重要的事得問問,子衿他們為什麼還沒回來。

“子衿他們去了安陽,你可曾遇見過?”

“沒見過,正月十六早上,我就帶著一隊人馬巡視哥哥州縣去了,後來又去了壩上草原,打了十幾隻兔子和兩隻狼。想著你也許沒吃過狼肉,就從壩上一直過來的,途中並未回安陽。”

“喔……”玉鹿望了望遠處碧藍的天,嗬嗬笑了笑說道:“謝謝你,但願這次他們順利。”

玉鹿想,他是故意離開安陽,給子衿他們除掉奉恩將軍那個死胖子留下手的機會,因此,對蕭軍烈生出一絲感激之情。

蕭軍烈垂眸望了她一眼,特別期待的語氣問道:“他們回來,你就可以跟我回家了是嗎?”

風吹過,給她捎過幾分清醒,她望了望手中依舊抱著的兩個大石榴,答非所問地說:“這兩個石榴給你吧,應該很甜。”

他接過去,剝開皮,摳了一個籽放進嘴裏……“呸——”猛地吐了出來,誇張地說:“澀的很,澀的很。你就拿這個當結婚賀禮?虧你想得出來!”

兩個人正說話間,一個茶樓的夥計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大娘子,不好了,不好了,大掌櫃的回來了,受了很重的傷。”

“大掌櫃的”是下人們對子衿的尊稱。子衿受傷!?玉鹿雙腿發軟,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