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鹿一腳踹開房門,裏麵的女人趁機從地上爬起來,捂住破破爛爛的衣衫,抬頭觀望,終於來了救兵,但是她失望了,居然來了一個比自己還柔弱的年輕女子,弱柳扶風一般伸出玉手竟是那般巧妙地扣住了滿卓文的手腕,抵消了他瞬間要打下來的力量,手掌輕拉,把他拉到矮榻上。
片刻間,滿卓文已將玉鹿打量清楚。膚若凝脂雪堆就,細柳扶風搖曳行。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櫻花水光閃爍,發若黑瀑披在雙肩。
禁不住再也沒有心思看地上的女人,大手一攬,臂彎裏的腰身很瘦,凹凸有致,窈窕秀美。
玉鹿低頭看看地上不知所措的女人,氣哼哼的說:“敢動我的男人,還不快滾!”語聲未落,使了個眼色,那女人急忙爬起來,向軍帳外跑去。
滿卓文驚訝地看著玉鹿,“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男人了?”
玉鹿一笑:“鍾離子衿被沙匪弄去了,十有八九小命不保,往後小女子的日常生活就仰仗滿統領你了。”
“我從不和女人穿著衣服聊天。”滿卓文一手摟上玉鹿的腰,掌心用力,讓她貼向自己,曖昧的出聲,“今天為了你,我破例。”
“我也從不和男人脫了衣服聊天。”他玉鹿的聲音極小,卻足夠她聽見,“但是為了您,我願意。”
“哈哈哈哈……”心底深處某種被奉承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大笑出聲,肥胖的包子臉,兩條眼睛射出猥瑣的光芒。
貼上他的臉頰,玉鹿吹動他的發絲,“統領您能挺多長時間?”
他沒有回答,一張老臉竟有些尷尬的紅暈。他迫不及待地親上她的臉頰,潤滑的肌膚讓滿卓文瞬間失了神智,這如琉璃般透徹的人,值得好好品嚐。
她卻一把推開他的滿嘴酒氣的大饅頭臉,警告道:“從今天起,再不許碰別的女人。你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頭,每一根鳥毛,都是屬於我的,姑奶奶我會每天都數一遍你的鳥窩,若是少了一條,你都要給我交代,是壽終正寢還是人為毀壞,或者成了別人的紀念品,知道嗎?”
玉鹿大聲的宣告著她的所有權,那聲音,傳出帳外,士兵們各個骨軟筋酥。羨慕妒忌恨滿卓文得了個這麼銷魂的小妖精。
“好好,都依你。”他大聲笑著,摟過玉鹿,她扭著腰身拉住他的褲帶,“滿統領倒是快點脫啊,人家現在就要數數有幾條鳥毛。”
“小饞貓,等不及了是不是?”
他說著自行脫了上衣和褲子,脫得幹幹淨淨。下一秒玉鹿拿起他的衣服扔到了門外,回轉身雙槍抵住滿文卓,一把槍在眉間,一把槍在胸口。
“你……你要幹什麼?”滿卓文傻了,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
玉鹿一笑:“招呼你的手下,發兵去沙漠剿匪。”
“我下命令也得穿上衣服吧?”他轉著眼珠子,十分不老實地狡辯。
玉鹿頂在他腦門子上的槍一用力,“隔著門喊話。再說沒用的我的人長眼了槍可沒長眼。”
“好好,我這就喊他們聽令。”滿文卓隔著門對外麵下命令,“我今日身體不適,你們都聽葵花的指揮,跟她去沙漠增援鍾離特派員。”他記得那天鍾離子衿叫她葵花,所以就認定她是葵花。
外麵答應的參差不齊,他心裏是嘲笑的,今天就給你兵權,你一個女人又有什麼能力?
玉鹿等他吩咐完了,這才開門出去,怕滿卓文找到衣服,還順腳踢開了那堆他脫下來的衣褲。
也就是這幾腳,竟把滿卓文衣袋裏的東西給踢了出來。玉鹿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他串通沙匪的書信和一份沙漠地形圖,原來是他布了一個局,陷子衿於危難之中。
這個該死的,等我回來收拾你。她收好書信,走到外麵,也不管是誰的馬,牽過一匹,輕鬆地跳上去穩穩坐好。
那些士兵,一看是美女帶著打仗,頓時精神倍增。然而,天不遂人願,行走了半天零一夜,天快亮的時候,已經遙遙看到那座石頭城堡了,突然開始下雨,烏雲壓頂,大風呼號。
“轟隆!”暴雨傾盆,狂風呼嘯,天地間一片淒迷,冷風透骨的吹著,讓人脊背發寒,蒼穹寂寞的盤踞在頭頂,那些壓抑的、低沉的、呼嘯的雨水仿佛嘶吼的魔獸一般瘋狂的洗刷著世間的一切。
玉鹿回頭看,身後的騎兵竟掉頭撤馬離去了一大部分,隻有不到50人依舊跟在她身後。她緊緊的握住了手裏的韁繩,天上的閃電一個又一個的炸開,恍的她的臉孔一片白亮。
她深深的呼吸,卻還是抑製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她的臉孔青白,嘴唇毫無血色,眼睛卻又黑又亮。“你們都是有家人,都有父母兄妹,誰都想過安定的生活,不想被沙匪打劫,每天惴惴不安吧,為了長治久安,弟兄們,把剿滅沙匪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