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發突然,縣局的那些夥計一下都愣住了,知道我恢複了清醒的意識之後,小馬哥才走了過來,蹲下身看著我,說:“古隊你沒事吧?我今天才看到,什麼才叫出槍快了。”
我不想說話,也不想動,讓黎雅抱著我的頭,這種感覺很好。
黎雅輕輕的說了一句:“馬隊,讓他靜靜的休息一下吧。”
小馬哥笑著說了聲好,起身去招呼他的弟兄清理現場,準備收隊。他們沒有帶裹屍袋來,怎麼把電光的屍體運走,小馬哥在和他的手下商量著。趁這個時候我叫黎雅取電光的中指指紋,我們有專業的設備,不用割指頭這麼變態。但是隨後我還是叫黎雅把那根齷齪的中指割了,以防萬一,肯定有別的什麼人也在找這個東西。就算我不用,也不能讓別人用。
這是個很小的活,黎雅也做得天衣無縫。沒有引起那些縣局夥計們的注意。電光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很容易掩蓋的。劉昊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當著那些縣局的夥計,這個保釋在外的勞改犯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嘴裏叼著一支貌似香煙的物體。我就奇怪上一次去洗馬社區的廢教堂,這家夥的煙就能在雨中一直點著,原來他叼著的是一支玩具煙。
我猛然想起一個很老的電影,譚詠麟和劉德華演的《驚天十二小時》,裏麵那個潛伏在警隊裏的叛徒就是叼著一支玩具煙做的無線電給日本赤軍通風報信的。
我對劉昊招了招手,他很猥瑣的一笑,看了黎雅一眼,然後把那支玩具煙扔給了我。我讓黎雅扶著坐了起來,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假煙,可以擰開,裏麵貌似有一些很小的藥丸。我突然明白這家夥為什麼在我隔壁那麼生猛,可以一整夜一整夜的酣戰了,敢情這些小藥丸和那種藍色藥丸有某種類似的功效啊。
難怪這個家夥笑得這麼猥瑣。媽的搞得我差點吐血。掄起猥瑣的境界來,我跟這家夥真的沒法比啊。
這時候劉昊很裝備的蹲在電光的屍體旁邊,裝出一副很落寞的神情,說:“一入江湖歲月催,我們都有個該去的地方,你先走一步吧。”
我把他那支假煙裏的藥丸都倒在雨水裏了,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男人,一定要靠自己。”
劉昊哈哈一笑,說:“我欣賞你這句話,不過你也用不著把我的酵母片倒了吧?酸酸甜甜的挺好吃,而且有助於消化。我覺得你就滿需要的。”我發誓,我真的玩不過他。
王靖他們來了以後,我們和縣局的那些夥計一起返回了縣城。黎雅和王靖和小馬哥一起去做了一些程序上需要做的報告和記錄,我到縣裏的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確診是肋骨骨折,經過簡單的治療後建議我臥床休息幾天。
我哪能休息呢,我讓劉昊對電光的中指進行了處理,盡可能的保持指紋的完整性。然後再和黎雅采集的指紋數據進行了比對,拿回總部進行技術處理。電光隻說是在工商銀行的保險櫃裏,租用工行保險櫃的人多得要命,其中用指紋密碼的就有幾萬戶。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有那麼多的秘密需要藏在銀行裏。而銀行為了他們的信譽,當然是要為客戶絕對保密的,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銀行給我透露客戶的保險櫃資料,隻能向銀行的人提供電光的身份資料,到可能的保險櫃進行嚐試。
從我們的資料庫裏查到電光的身份有十幾個,結果拿到銀行去一個都不對。而這個事,除了黎雅和劉昊,現在都還沒有讓別人知道。我的兄弟們都很可靠,但是,範圍當然是越小越好。電光到底用哪一個身份去銀行租用保險櫃的,就連劉昊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不知道李莎會不會知道,除了繼續用電光的那些假身份不斷的嚐試之外,我就隻能指望李莎回來給我解謎了。
又忙了一天,還是毫無線索,我覺得我都要崩潰了。再加上身上的傷,我最後決定暫時放開,叫黎雅陪我去看電影。適當的放鬆還是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