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殺手我見得多了。搶來一身護士服就像用一支注射針筒無聲無息的了結我,這一招也許要先去跟李莎學學才行。而我,似乎也確實對危險有某種程度的預感,我隻能YY的想,這就是他媽的異能了。
在我用手去推假護士的針筒的時候,我也跳下床來奪路而逃。這是我計劃好的,我知道這支針筒裏肯定有問題,也知道這個假護士在這種情況下的本能反應也一定是自保,而這是我最好的出逃機會。我當然不認為這個時候我還有能力把她擒拿下來,我的自我感覺沒有那麼好。
剛剛衝出病房我就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呼救,其實,我內心深處覺得自己不大有可能會遇到什麼救兵。雖然張幽說他們早就安排了國際刑警的精英來保護我,但是我連林森都信不過,當然更信不過她。
我的喊聲讓醫院顯得特別的安靜,我幾乎跑完了一層樓也沒有看到有什麼救兵出現。這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張幽根本就沒有派人暗中保護我,第二就是她安排的人都被幹掉了,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最大。
我跑到了電梯口,一層樓的走廊也就是幾十米的距離,可是,我跑得很辛苦。就像大學被抽去參加學校裏的運動會跑2000米跑到最後半圈的時候那樣,腳下全他媽的是虛的,每邁出一步都好像要死掉一樣,因為前一個晚上我還在網吧包夜,而且還看了不少小電影,趁著噓噓的時候打了幾回手槍。
這時候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跑到電梯口的時候那個假護士已經追了上來,她其實是用走的,而且還走得很從容,嘴角上掛著一絲邪惡的,凶相畢露的笑容。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好像很有興趣看著我在前麵跑,就像貓抓耗子一樣,沒準她還會將我先奸後殺。她手裏還拿著那支針筒,似乎沒準備別的武器,她大概很有把握用一種既定的方式來了結我。
電梯遲遲沒有上來,我隻能折向樓梯。求生的本能讓我無法就此放棄,其實,我走不到樓梯口就會被她追上,然後,她隨便在我身體的某個部位把針頭紮進去,我想我就一了百了,死球了。
如果這就是我的結局,我一定會罵娘。我這個人,除了那一次生吃了小蘭同學,可是人家事後也沒怎麼怪我,其他更傷天害理的事我就完全沒做過。所以,我肯定不是什麼壞人。雖然我不像林森那樣堅信自己所做的事都是代表人民代表正義的,但我幹的是警察,我殺過人,從法律上說他們也都犯了罪,我也算是為民除害。所以,我就算不是個善人,至少也可以算是一個好人。如果讓我就這麼死球了,我覺得老天爺一定會羞愧的。
但是,我也不需要老天爺羞愧得把我丟到異世變成一個牛人,或者給我一個重生發家致富的機會,我很滿意我這輩子,雖然直到現在除了和幾個女人糾結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可我還是很滿意。我不需要老天爺羞愧,隻需要讓我平安的混吃等死就行了。
整個醫院出奇的安靜,這時候離天亮還有一陣,而我的叫喊聲就像一個冤死的孤魂野鬼。那一刻我覺得很孤獨,除了身後那個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我隻能聽到自己心慌意亂的叫喊,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喊聲很磣人。
我祈求著老天的格外開恩,可實際上,救我的是我的女人。為此我覺得我不欠老天爺什麼,因為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現在我麵前的是我認為一定會出現的我的女人。
這時候在樓梯口出現的是李莎。隻有李莎才喜歡在幾乎整個世界都沒有人出現的時候出現,而且,她向來也不喜歡坐電梯。
如果是黎雅,現在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拔出手槍,然後大喊一聲不許動,我是警察。甚至換成是我,我也會這樣。因為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有條令約束的人,如果有一天,警察可以不受約束的開槍了,那這個世界就很恐怖了。
不過李莎就省掉了這個過程,她什麼也沒說,我也隻是看到她的手晃動了一下,等我再回過頭去的時候,那個假護士手腕上已經插上了一把削水果的小刀。我還不知道李莎除了狙擊打得好,還有這麼一手小李飛刀。我想那個假護士一定很意外,所以沒有防備到,可是,當她發現了李莎,覺得可能有點不妙想跑的時候,就有點晚了。
李莎的動作很快,有點像武俠小說裏那種輕功極高的高手,當然也可能隻是我的幻覺,我覺得李莎隻是晃了一下,就把那個假護士的去路擋住了。然後,我發現她們好像認識,或者就算沒有見過麵,也知道對方是誰。
那個假護士握著正在滴血的手腕,語調很森冷地說:“就算你能殺我,你也逃不脫死神的陰影。”
李莎則還以一個冷漠的笑,說:“那也是你死在我前麵。”
我不得不說,我的莎莎表現得真的太牛逼了。
她們就在我麵前打了起來。女人打架通常都不好看,扯頭發抓臉皮之類的,不過看熱鬧的人可能有機會看到點走光的風景。但是兩個女殺手打架和男人打架似乎就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出手還更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