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的優勢比較明顯,也許是一開始她就傷了對方,而且從實力上看,這個假護士最多隻能算是一個白銀。白銀在黃金麵前其實和青銅也沒有什麼區別。我現在擔心的是,李莎一不小心就直接把對方掛掉了。所以我提醒了她一句,留下活口。
這似乎給她增加了一點點的麻煩,但那也隻是過程,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假護士掛了。
掛掉假護士的不是李莎,而是鐵肩。他不是最早進隊的,但是也參加過好幾次戰鬥,是我十分信賴的一個夥計。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陳默,他們是從電梯裏出來的,緊跟著出現的還有北條和尼古拉。後麵兩個家夥則是從樓上的樓梯間衝下來的,看來張幽說留了人保護我這有點譜,可是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時候才出現。
當然我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形勢已經很明顯就是李莎已經足以控製假護士了,鐵肩還要開槍。難道他是想殺人滅口?
這時候鐵肩的槍還是舉著的,他把槍對準了李莎。我趕緊說,是自己人。然後鐵肩放下了槍,問了我一句頭你沒事吧,又解釋說,他看到情況緊急,也來不及分辨,而且,他也不認識李莎。這個解釋太牽強了,還不如不要解釋的好。
我還沒有來得及生氣,北條就怒氣衝衝的走到鐵肩的麵前,這個鬼子推了我的夥計一把,然後用她那始終有些怪異的腔調在那裏喊,誰讓你開槍的?你憑什麼開槍?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殺手的出現,我們費了多少時間和心血嗎?
一邊是我的夥計不明不白的開槍射殺了一個已經明顯被控製住的殺手,一邊是拿我當誘餌,看著我都要被先奸後殺了還不肯現身的國際刑警。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隻是對李莎揮了揮手,讓她扶著我下樓梯。心灰意冷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借此機會讓她先脫身。
北條跟過來,一個勁的跟我說,古桑,我們一直都控製著局麵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請你相信我。
我一點都不客氣的說,去你媽的,龜孫子才相信你們!
至於鐵肩,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去管他了。就算他的解釋說得通,我們的紀律也規定了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任意開槍,開槍也用不著直接爆頭。他是林森派給我的人,當然,我整個小隊都是林森找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是他自己有問題,還是林森有問題,我不願去想。
我用憤怒來掩護李莎脫身。
李莎開來的是肖濛曾經開過的那輛標誌207CC,我最早和肖濛打交道的時候,她就是開著這輛小車車,成天意氣風發的走街串巷立誌要當一個民眾的喉舌,為百姓說實話,曝光各種社會陰暗麵的。這輛車是她媽蘇小曼給她買的,在她離家出走跟蘇小曼慪氣的時候,她把這輛車還回去了。現在,她和蘇小曼和解,車卻交給了李莎。
我發誓,蘇小曼一定不知道肖濛和李莎是什麼關係。
汽車從黑暗駛向黎明,李莎很專心的開著車,一副毫無好奇心的樣子,最後還是我忍不住了,問:“誰通知你我在醫院的?濛濛呢?”
李莎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算是笑了,說:“肖濛還在她媽媽那裏。她反應很大,成天都在罵你,把她媽媽氣得恨不得把你剁了包成人肉叉燒包。”
我打了個冷戰,我和蘇小曼也曾經短兵相接過,那女人喜歡裝優雅,說話一套一套的,我想象著她那種咬牙切齒的樣子,再一想她怎麼都算是我丈母娘,早晚還是要和她見麵的,我就滿心的七上八下。
但我現在也顧不得這個事情,我追問了一句:“前一個問題呢?”
李莎回答說:“最開始給肖濛打電話的是黎雅,但是很快道上就傳出了一個消息,說有人懸賞買你這條命,開價是100萬美金。你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要查出你的下落,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100萬美金,我靠,想不到我還這麼值錢?我都想叫李莎搞個假打,領了賞金我們再開溜去了。
不過李莎接著又說:“懸賞的人還提出,如果不能拿到你的完整的屍體,分開拿器官也行。要不為了肖濛還有孩子將來的幸福,我把你的一隻手砍下去領賞你看怎麼樣?”
我苦笑著說:“你不會說笑話,就不要學人家玩幽默。不過這樣要是真的可行,那把我的右手砍來吧,反正它以後可能也不那麼好使了。不過你得讓我用它再好好的摸摸你的胸。”
李莎低頭看了我兩腿間一眼,說:“我要切就切那玩意,我想懸賞的買家一定會給個好價錢。”
我靠了一聲,說:“那你以後都沒得用了。”
李莎聳了聳肩,說:“我可以另外找個男人啊。”她說話的時候習慣麵無表情,讓人覺得她不是在開玩笑,一時間,搞得我的心裏瓦涼瓦涼的。大概是看到我都要哭了,她才笑了一下,伸手在我下巴上抹了一把,說:“裝什麼裝啊你,明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對了,剛才那個護士,是血紅玫瑰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