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箐依齊腰的長發飄散在風中,慘白的一張臉毫無血色,赤紅布滿恨意的雙眸中死死的盯著如若不是自己挾持了陸夏希都不會來看一眼自己的男人:“害怕她痛嗎?當初你拿著刀刺進我喉嚨裏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痛!”
當許箐依沙啞低沉的嗓音落下的時候,霍北爻一怔,他知道許箐依以後再也唱不了歌劇,但是沒想到當初清亮好聽的聲音會變得如此滄桑,像個老人。
“把我按進去抽血弄死我孩子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我也會痛?!”許箐依眸中侵滿絕望,撕扯著破裂的喉嚨朝著霍北爻怒吼著,手已經被緊緊握住的玻璃劃破,鮮血不斷溢出來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痛感。
“我會糾察醫生的責任,那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許箐依一字一句,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利刃直直插入霍北爻的心髒。
那天他也沒料到醫生會將許箐依抽血抽到休克,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女人眼眸中侵滿著絕望的時候,自己胸腔左上方的心口倏然燃起一陣劇烈的痛感。
“交代,你霍北爻連身邊的人是好是壞都分不清楚,你又能給我什麼交代?”許箐依看著眼前這個汙蔑折磨自己三年,帶給她無數傷害的男人說著會給自己交代,就如同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她朝著霍北爻幾乎是歇斯底裏的怒吼,情緒變得異常的激動,她緊緊勒著陸夏希一步一步往天台邊緣走去。
“北爻,救我!這個瘋婆子要弄死我!”本身就恐高的陸夏希被許箐依挾持到天抬邊上,她緊張的身子變得僵硬絲毫不敢隨意動彈,神情渴望的喊著霍北爻。
“許箐依你別得寸進尺!”霍北爻心疼的看著陸夏希,許箐依的舉動讓他覺得嫉妒心慌:“你先放開夏希,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寒風颼颼,這時天空倏然下起小雨。
冰寒刺骨的雨水一滴滴的落在身上,沁濕衣服,涼意滲入虛弱癱軟的身子裏。
“我要的都被你們全都毀滅了!你們一個個都要置我於死地,汙蔑我三年,毒害奶奶,弄死我的孩子,十七年前還殺死我的父母……”
許箐依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不知是冰涼的雨滴,還是掛滿了熱淚,眼神空洞毫無光澤的看著霍北爻,她撕扯著喉嚨發出絕望的聲音。
“你說明白,什麼叫做毒害奶奶,殺死你父母?”霍北爻僵住,一頭霧水,看著眼底一片絕望荒蕪的許箐依。
“奶奶三年沒有醒過來,都是她,都是因為她,霍北爻,你就是個有眼無珠的瞎子!”許箐依慌忙指向一旁的陸母,憤恨嘲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霍北爻。
“孽種!胡說八道!你給我閉嘴!”陸母見許箐依手指自己,心急火燎,如果許箐依說出來……那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她顧不上多餘,一個大步猛然衝上前,一手將陸夏希拽入懷裏,揮腳狠狠的向許箐依的身子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