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著裏麵所發生的一切都會隻是一個迷,誰也不會知道。
自然曾浩的身份,也不會被暴露出去。
這下溫嵐便放心了。
“走吧。”亞倫看溫嵐鬆了口氣的模樣,臉上沒什麼波動,隻是率先抬腳往前走著。
溫嵐眨了眨眼,也沒去問別的參賽者要怎麼辦,跟著亞倫就走了。螺旋槳的聲音讓溫嵐聽得昏昏欲睡,渾身的疲憊和倦怠也總讓她想沉睡過去,她卻一直撐著,撐到了軍聯總部。
至此之後,虞淮便再也沒得到任何關於溫嵐的消息。
偶爾休假的楚喻回來,虞淮也會主動詢問試探,但一直在軍聯待著的楚喻也不知道溫嵐去哪兒了。
他隻知道溫嵐人在軍聯,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卻被軍聯上層瞞得死死的,根本打探不出半點消息。
一晃眼便又是兩年,已經上台很久且拉攏了眾多議長的紹安閣下,在議會上以頗為強硬的態度,完美的修改了婚姻法,使得顧九正大光明、名正言順的膩歪在他的身邊。
那天顧九還特意把虞淮約了出去喝了兩杯小酒。
他臉上的笑容是騙不得人的。
虞淮看得有些喜意,卻也有些心酸。
看著麵前笑得傻乎乎的,滿目皆是歡喜,還帶著微末迷醉的顧九,虞淮也輕呡了一口酒水,緩緩依靠在沙發上,闔上帶著濃濃思念和眼睛,眼底藏著些黯然。
他的阿嵐啊,到底去哪裏了呢?
直到這場酒局散了,顧九走了,耳旁那些雜音消失了,虞淮回到小別墅,也沒有再看見一盞為他亮著的小燈。
在這一刻,虞淮覺得似乎滿世界都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一般,連影子裏都露著濃烈的化不開的孤獨。
他還是隻能等著。
他這兩年已經無數次飛向了軍聯總部所在的孟加亞斯帝國,甚至於不介意一個月在孟加亞斯帝國出差三十一天,但是卻始終遇不上他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那個總是露著輕狂笑意的,眼睛裏載滿了星輝的女人,那個總是對自己溫和偶爾還喜歡開車的女人,那個一去便杳無音訊的女人……
虞淮輕輕的掩著雙眼,他現在非常佩服他的母親,在他父親拚搏的那些年,是怎麼忍過那種苦入骨髓的相思的。
虞淮漸漸的不喜歡再做空中飛人了,他的產業從天啟帝國蔓延到了整個世界,但他卻越來越少離開皇都了,偶爾必須必要出去一次,也會盡快的趕回來。
他所求的不多,他隻是想,要是哪天阿嵐回來了,自己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見到她,第一時間將她抱在懷裏。
那就夠了。
至於兩年、三年,還是多少年的等待,都是可以忍受的。
虞淮看著窗外黑沉沉的一片,沉默的打開了客廳那盞暖黃色的燈,開了一瓶酒。他的意識沒醉,卻仿佛已經醉倒了一般。
他躺在沙發上,呢喃了一聲,“阿嵐,我想你了。”
聲音裏,藏著讓每一個人都能聽出來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