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陶遲就提出回去了。
因為高考臨近的緣故,陶父陶母也沒有再留陶遲。
陶遲考好了,等他回陶家,他們的麵上也是有光的。
這也是為什麼陶父沒有讓陶遲回帝都上學的原因。
也就剩下一個月,萬一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心情受到影響,最後成績不理想怎麼辦?
對於他們這個兒子,他們還是沒什麼感情的。
有的隻是血緣關係。
比不上在身邊待了十幾年的小兒子來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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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帝都回乾縣,過程中要轉兩次車。
帝都到市區是一班車,市區到乾縣,又是一班車。
到市區的時候,陶遲順路去給薑鬱買了點吃的。
去年薑鬱和他一起去隔壁市區參加比賽的時候,好像挺喜歡吃車站旁邊的麵包的。
乾縣的麵包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的幹巴巴,沒什麼吃頭。
薑鬱又懶得去市區買。
就讓陶遲順路帶一點。
回到家,差不多是下午五點多。
樓下賣魚的大叔正拎著幾條魚上樓,看到陶遲,連忙停下腳步,從那幾條魚裏麵選了一條大一點的,遞給陶遲。
“你們好像要高考了是吧?拿條魚回去補補身體。”
陶遲唇瓣微掀,禮貌的接過,“謝謝叔叔。”
“誒,別客氣,都鄰居嘛。趕快回去吧,好好學習,考個名牌大學!”
“行。”陶遲輕笑一聲,轉身上樓。
到家門口,拿鑰匙開了門,發現家裏多了個男人。
挺眼熟。
男人看到陶遲,神情輕佻的對他一笑。
“來啦?”
陶遲在客廳裏轉了一圈,沒看到薑鬱。
“找薑鬱是啊?她在房間裏呢。”
聽著男人一副男主人的語氣,陶遲眸光微沉。
盯著男人的臉看了片刻,陶遲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嚴老師?”
“呦,還記得我呐?別嚴老師嚴老師的了,我就是去玩玩。”炎鏡一隻腳在沙發跟前晃了晃,擺了擺手。
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
陶遲:“……”
看著男人一點都沒老的臉,陶遲麵色有了幾分驚詫。
任誰看到一張和六年前一模一樣的臉,半分變化都沒有,都會吃驚的。
這時候,薑鬱的房門被打開。
薑鬱踩著拖鞋走了出來。
看到陶遲回來,幾步走到陶遲跟前,拿過陶遲手上的麵包袋子,然後踩著拖鞋,噠噠噠進了廚房。
看得炎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喂,小孩你手裏的魚快要死了。”
陶遲嘴角抽了抽,抬腳進了廚房。
薑鬱正靠在牆邊吃麵包。
陶遲把魚放進了水盆裏,然後轉頭看向薑鬱,“鬱寶,他怎麼到我們家了?”
薑鬱眨了眨眸子,捏下麵包上的葡萄幹,塞進嘴裏。
“老鄉。”薑鬱頓了下,補充道,“來探親。”
【……】神踏馬的探親!
陶遲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薑鬱,沒再多說。
“樓下大叔給了條魚,晚上蒸魚吃怎麼樣?”
薑鬱看了眼水盆裏肚皮朝上的鰱魚,半晌嗯了一聲。
看到魚,就想起了上個位麵,老子也是條鯉魚。
都有點舍不得吃了。
“他什麼時候走?”陶遲扭過身,問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