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有驚無險(1 / 3)

雪山之下,山澗橫流。

桑禾往回走,試圖去阻攔那部落的人。

首領佇立著睥睨而視,對桑禾說道:“你在這裏幹嘛?就你一人嗎?”

身後的一個手下接話道:“首領,這女子是酒樓的歌姬,昨日與我們起了衝突,晚上不知從哪裏喊來兩個打手,對我們拳打腳踢。今日我們正想去找她算賬,卻見她又與兩個人一起往哪裏去,我仔細一看,那兩人便是來找你說要進雪山那兩人,尋思著她可能會帶著那兩人往後山登峰。”

桑禾臨危不懼,怒道:“昨日你們在酒樓對我出言不遜,道歉是理所應當,還想找我算賬,可笑!你莫不是為了打擊報複,故意誣陷於我,我來後山采點草藥,怎麼就變成帶人進山了?”

“你采什麼草藥需要跑這麼遠來?”

桑禾伸出手,手指血痕遍布。

“首領大人,小女子彈琴唱曲為生,平時操練過度,自然手上會結疤生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便想要抹些草藥讓手變光滑些。眾所周知,九鼎聖山的草藥尤為具有奇效,我不來這裏采去哪裏采?”

首領也懶得和她糾纏,“行,縱使你巧舌如簧我也不想同你計較,現在給我下山去。”

說罷指了一下旁邊那人,命令道,“來,你跟著她下山,其他人給我繼續追!”

桑禾看那人賊眉鼠眼,回道:“不必了,我自己會走,不耽誤大人做事。”

於是匆忙地往山下走了,走出不遠,回頭見那部落正在往陡坡上去,好似遇到了難關,又下來一群人往正門趕去。

桑禾心想道,風雪欲來,願花不折。

沒想到那陡坡之上,乃是層巒疊嶂,連綿起伏,山腰上僅一條小路,已被殘雪覆蓋,右側則是峭壁,深不見底。

溫葉庭將自己和她的腰用繩索連起來,一頭綁在懸崖之上的樹幹,隨後拿出劍立於地上,小心翼翼地踩上那僅可一人通行的路。

誰知剛落腳,就感覺腳底一滑,差點摔跤。

她趕忙扶住他,樹幹也隨之一顫,看來硬走怕是行不通。

她想了一會兒,建議道:“這樣吧,我們扔幾塊石頭在雪上,我使輕功踏在石頭上,到了那邊再把繩索係在樹上,這樣你就可以順著這繩索滑過來。”

溫葉庭想了想,覺得可行,便搬來幾塊石頭,先往腳下的不遠處放。

她抱著一塊石頭順利地踏在了上麵,然後又把懷中那塊石頭往前一擺,再小心拿起腳底那塊,反複十幾次,總算快到對麵的山坡了。

等她站定後,找到了一棵老樹,將腰上的繩索綁在那樹上,向溫葉庭招手,溫葉庭便全身倚靠在那繩索上,如履薄冰地朝她走來。

誰知這時猛然刮起大風,那樹便搖搖擺擺,弄得溫葉庭也隨著東倒西歪,很難掌握平衡。

看得她是膽戰心驚,卻又無可奈何,隻得大喊道:“溫葉庭,小心,先停下!”

溫葉庭便站在原地不動,那風卻更加肆虐起來,吹得他實在抵擋不住,隻得緊靠在那峭壁上,憑借著渾身的氣力不敢動彈。

沒過多久,溫葉庭已經精疲力竭,她急得想去拉住他,便邁開步子想往回走,溫葉庭見狀高聲說道:“采采,別動,這邊很危險,你就在那裏等我,千萬別過來,這樹也承受不住兩個人。”

她隻得原地打轉,想著能有什麼辦法,還未反應過來,那頭的樹卻被風吹得猛地往下一倒,順勢拉得繩索上的溫葉庭重心不穩,掉下懸崖,整個人掛在那峭壁上。

她急得吼道:“啊!”

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還好溫葉庭腰上捆著那繩索,沒有直接摔落穀底,他依附在峭壁上的一塊石頭上,衣裳已被磨破,臉上還被蹭出了血。

他立定後說道:“別急,我沒事,我在下麵這塊石頭處,馬上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