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蛟龍慵懶的依偎在老者手臂上。
一隻白皙的手摸了一摸小小個龍頭,她笑嘻嘻的說,“躍了九次龍門才勉強像一條龍,就你這體型,難不成前麵八次轉化都是一條蟲?”
呼……
小蛇吐出一小口很有懸念的水龍波,表示這樣的評價不滿意。
水龍波猶如吐了一口口水,有氣無力,少女滿臉嫌棄,“別亂吼亂叫,你有口臭!”
嗚嗷!
小水蛟不滿,嫉惡如仇一般盯著少女。
少女陰著臉,殺意彌漫,半開玩笑說,“我長這麼大沒吃過龍肉,我聽說天底下的龍肉很珍貴,別說有價無市,幾乎沒有龍肉賣,就你這樣缺斤少兩的玩意,剝光了也沒幾斤肉,應該會貴上加貴!”
小蛟龍冷汗直冒一下子蜷縮回老者的衣袖口裏。
少女俏皮一笑,笑靨如花。
老者問,“你沒殺那人?”
她認真說,“出手試探了一下,結果他活了下來,要麼是天暫時不絕他,要麼他命大。咋們走吧!以後機會多得是,要殺他,現在還不是時候。一株小草,等他開花無妨,再等他結果也無大礙,有挑戰才有意思,不是嗎?”
少女從容自若,老人不刻意去過問,“罷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插手幹擾!走吧……”
老者與妙齡少女同行離開。
匿影藏形,無影亦無蹤。
這個時候,一棵樹後悄悄走出一個人影,望著一老一小離去,歎氣,“如今天下四分,天下走勢亦是如此,眾生相亦無盡相。這麼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小把戲,你們這些給世人早已遺忘的人,即便卷土重來也終究玩不過天!”
一會他傻傻的笑了,“對哦,這樣才有好戲才精彩!”
喜慶的日子裏,這一方天地卻飄漫著陰謀的氣息,而且還無人發現,唯獨這個白發老人發現了這一切。
“爹爹,你在做啥子嘛?不待在家裏坐井觀天?不是我拆穿你,鬼鬼祟祟的來這裏準沒好事!”
樣貌相當蒼老的老大爺先是一愣,一會便若無其事的淡定從容,“我在家好好看著,結果一個不留神,老天爺就跑出來了,栓都栓不住,我這不是追著追著就到這裏了嗎!哪裏有問題?”
老油條一個了,對付這些雞毛消失,嬉皮笑臉與嚴臉之間隨意轉換自然得心應手。
小家夥哪能猜到老家夥的老奸巨猾。
小女孩嘟著嘴,要不是自己親爹她早就開罵了,“我看你是坐井觀天看天把自己給看傻了,也好,出來走走才不至於老年癡呆!”
好像不對勁,她小聲嘀咕,“呃……他本來就有癡呆,自己爹爹還能怎麼辦?”
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當爹的人。
一言點醒夢中人,化解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
老人傻裏傻氣的笑了笑,“咋們回家吧!接著坐井觀天!爹爹把天找回來了,這一次一定不讓它再跑了!”
滿口子胡說八道,小女孩狠狠的瞥了一眼,“還敢回家,看娘親一會怎麼收拾你個老家夥!”
老人裝作沒看見起步離開,小女孩仿佛自己才是家長一般在身後督促著。
這一老一少非常古怪。
老人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裏麵的貓膩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老的白發蒼蒼老態龍鍾幾乎是半隻腳踏入棺材裏的人了,小的卻隻有細皮嫩肉的九歲,可以說是老來得女。
也許老人在沒來小鎮之前就有妻室兒女,不過這些都沒聽老人提起。
老人看起來很老,但是身體很硬朗,走路能健步如飛,一點病態都沒有。
詩悅瑤,天生美人胚子一個。她爹是一位教書先生,十五年前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孤身一人來到這裏,不知為何取了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寡婦,然後生下了詩悅瑤。她爹也是小鎮上麵出了名的怪人,教書教得不錯,有個怪毛病就是整天有事沒事喜歡看著老天爺發呆,也就人們常說的坐井觀天。白發老人的小媳婦如今也才三十多,小女兒九歲,這一家子就年紀而言完全就是三代人,可是就這麼一家別人不看好的家,日子過得相當融融恰恰。
很多人問過老先生坐井觀天的問題。
他隻回答十來個字,盛極必衰之象,鬥轉星移天下變。
天色一直都在變,風雨雷電交加,唯獨沒有他說的天下變象。
詩悅瑤的怪脾氣多半是繼承了怪老人。
“爹爹,給你一個謎語猜一猜”
白發老頭點點頭。
“屬於長的東西很多,這個久是什麼意思?那麼……什麼東西又長又久!”
老人隨口胡謅,“天各一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