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小偷行為(1 / 2)

小事兒不必強人所難。

才興致來了,又抹消了,半睡陡然蘇醒一般不盡人意,青衣大叔態度也變了,“有人說,得到了就不懂珍惜,以致於後悔莫及。對於我來說,沒機會珍惜,才是最可憐的!你認為你可憐?”

他這幾個意思?

崖子薑有自己的見解。

再可憐也不會讓人可憐,崖子薑隻會以捍衛本心來可憐自己,他沒回應老大叔的話。

講著講著,青衣大叔突然站起來定定的望著一處空闊地方,崖子薑也隨眼看過去,那邊至今保存著一大片由石板鋪墊的地麵,雖然石板上長滿了青苔,能入眼的就那一處空地方了,他展開一隻手,感受一下昔日情懷,也仿佛弟子上千在此練修,一同高呼叫他一聲‘師叔’,可惜,實情裏空空如也,“這裏曾經有幾百弟子同時修煉,一排排,一列列,那是多麼的激奮的場麵!”

殘敗真跡無可替代,這些永遠都是心裏的痛,伴著最後餘生。

突然怒意湧上心頭,青衣大叔狠狠摔了手裏小酒壺,劈裏啪啦的給摔個稀巴爛,大叔合上眼睛,展開雙臂轉著圈,轉著一圈接一圈,試著找回當年的感覺。

“回來了,師父我回來了,師兄師姐你們呢?”

崖子薑不懂這些人情世故,但他懂得什麼時候不該去打擾別人,他靜靜地看著。

也許,因為彼此都是隻身孤影,青衣大叔才會善待自己。如果不是這個怪大叔,恐怕他都忘記了什麼是笑容了。

“如今我已玄法大乘,卻不見當年師兄師姐!”老大叔聲音有些許沙啞,眼眶隱約帶有少許淚光,心中苦澀,難以抒懷。

熱腔淚流空。

崖子薑對於他這番自我吹噓產生了質疑,他沒有當麵說破,搞不好井底之蛙的是自己。

不過,崖子薑認真看待的是另一碼事。

大乘無相,束神不腐,為神格。

老爺子說過,神格是法身的意思。

莫不成,這老大叔修成神格了?

如果這老大叔真有神格之境,那麼他一定是神仙了,即使是假神仙,想必也不定隨身攜帶許多好東西,那可真是遇著了活神仙。

崖子薑頓時後悔,先前沒有多摸幾件寶貝。

大道不孤,融納,融彙,融合,融通。

神格無極,神行,神形,神離,神通。

相傳神格大道是最接近神仙之巔。

神格之威無窮無盡,聚神,聚元,聚靈,三力聚頂方可開天辟地,老爺子講解神格之威時說得多神。

有人曾經修煉出十二道神格,可見修為之高深。

他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家裏那個老頭子有五重神格,他心中默念一句,老爺子,你算不算是神仙?

“老大叔,你知道什麼是神仙?”

沉浸在前塵故舊當中,思憶最懷念的前事,他不理崖子薑。

崖子薑隨即扭頭,望著天上,明月如霜照著臉頰,寄托哀思。

崖子薑留著一份天真接納每一天,就這樣傻裏傻氣的聽著敷衍過日子,如今處處是凶惡,他都懷疑還能不能開開心心走下去,當最後的純氣也磨滅了,天曉得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至少,此時是歡快的。

窘迫於此,此彼非此,隻有此刻是挺鬆的。

那麼,就做好此時此刻足夠了。

崖子薑靜靜地看著他喝悶酒。

酒沒了,一個細小盒子裏取,大魚大肉也是這樣,似乎取之不完。

崖子薑聽老爺子說過,方寸之間亦有匿藏天地,一個盒子足以容納一座大青山,不猜便知這小盒子一定不是凡物。

說不定小盒子裏麵全是寶。

就眼前的長明燈而言,一定也屬於非常稀有的東西。

一顆小小珠子壓根不夠看。

崖子薑動了再次想偷寶貝的壞心思。

說他貪心也罷了,話說回來,手裏多一樣寶貝,隻為明日多一分勝算,活下去的機會又增加幾分。

崖子薑伸手進去小盒子裏摸索,這一次不像之前那般能夠摸到邊緣,這次很古怪小盒子裏麵可大可小,直情是深不見底,崖子薑想從裏麵找寶貝,摸索了幾次卻一無所獲,無奈的他打消了壞壞的小心思。

他直直的看著老大叔,心中疑問多多,難不成老大叔之前發現了自己偷東西行為,現在對自己提高了戒備心了?

“跟我走一走?”

也許有好處,崖子薑點頭起身,不過他戀戀不舍半隻燒雞,一隻手拿著吃的就跟著,而他隻帶一壺酒。

烈酒一口訴說一段往事。

崖子薑燒雞一口一點頭,表麵上在聽,實際上心不在焉。

“你看這正雲宮,風采依舊,不減當年雄偉!”青衣大叔領著崖子薑廢墟力走動,而且還逐一給崖子薑介紹這裏的風物古跡。

一切說得好像昨天重現。

這可不像老爺子那樣捕風捉影的吹牛皮,全都有神采依舊的參照物對比,這些東西作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