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門一開,黑杉木門劈裏啪啦的爛了,全然稀巴爛了。
辛辛苦苦找來的黑杉木是何珍貴,如今就這樣化成一堆爛木頭。
“你……”裏麵的老山神板著一副黑臉看著,快要氣死了。
腳踏爛木門而入內,不當主人在家,自個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說,“糟老頭,我以二十年修為護你現今的位置安穩五十年,你就這樣對我,這樣的待客之道太不夠意思了,未免也太小氣了?話說,一定是你的血有問題,所以我布陣不靈才讓那畜生有機可乘,剛才我與那畜生鬥惡,大打一場,說起來那畜生真的厲害,幾番周折,我也元氣大傷,好在我關鍵時刻運氣是站在了我這邊,給我略勝半籌,我在關鍵時刻又將它死死壓住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至於能壓多久咋們坐下細談!不說別的,光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鎮住了那畜生,你這主人家難道就不應該請我到屋裏善待一番?我如今隻剩半條狗命,正好需要一個地方好好養傷!”
聽這講話語氣,哪裏像是受了傷的人。
剩下半條賤命還差不多。
老山神聽完一番話,驚訝不已,“不可能,婆子九原陣是一位老仙人親手布置,你怎麼可能隨意進出!”
“不是我吹牛皮,開元獸這種貨色在那個人眼裏就是一劍的貨色,慶幸我曾經與那人交過手,最後我是輸了,不過我也沒輸!”
話音未落,蕭人缺一陣歎息,“可惜,那個人在前些日子,輸給了一個手握風雨雷電的年輕人!”
輸了就是輸了,又怎麼會沒輸?
莫名其妙。
這麼一個流氓,老山神恨不得別人狠狠的教訓他幾頓。
恨在眼裏,罵在心裏,從頭到尾沒給好臉色,可見蕭人缺在老山神這裏多麼不討人喜歡。
這些東西有目共睹。
沒等老山神回應,劈裏啪啦一頓響,蕭人缺坐著的當年凳子突然化了,他摔倒在地上坐在一堆齏粉上,他起身拍拍衣服,才說,“糟了個糕,你這凳子多少年沒人坐了?”
老山神壓根不想理他。
蕭人缺瞧了瞧老山神。
似乎,未能解開矛盾。
曾經一肚子壞水,現今剩下半肚子壞水,也算半個好人了,半個好人實屬自我感覺良好,這一改進,蕭人缺並無什麼羞恥心,而且還非常滿意。但是別人不是這麼想的。
“你要知道一個道理,我蕭人缺是個好人,有時候,你親眼所看見的,並非你親眼所看見的!明白意思嗎?”
蕭人缺毫不客氣的坐到旁邊凳子上,悠然其樂泡了一壺茶。
“不速之客也是客,你不說話,我當你應了。你這小窩不錯,從外麵看來什麼也不是,裏麵卻別有洞天,擺設挺別致的,一個人住太浪費了!不如……”
“不行!”老山神立馬拒絕。一股沉睡已久卻著然漸醒的妖力,一股七分正氣,又摻雜著三分邪氣的力量,還有人間的互相對弈,幾股氣息擰成一股漩渦,這下子非得把堯山整個翻天地覆。
老山神因此很頭疼。
看人不順眼時說什麼都是廢話,道理講不通,沒必要死賴著,蕭人缺歎氣,“哎,那算了,人走茶涼,老家夥你不聽老人言,你自個好自為之吧!”
撂下一句話,蕭人缺腳踏虛空遠去,方圓千裏,不留一絲影跡。
奇怪的事卻發現在極其遙遠的一座城裏,當夜隻要有人說出‘知己’兩個字,頭頂上都會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個包。
說一次,平白無故的多一個包。
那麼,說還敢亂說話。
一下子變得滿城風雨。‘知己’兩個字也成為了這座城裏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