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信誓旦旦樣子。
這種嘴臉,見了太多了。
實在裝的太假了,直情是不負責任的瞎說大話,它毫不猶豫戳穿崖子薑的謊言,“你內心裏邊的小人告訴我,你想要的遠遠不止這樣。追根問題的根本在哪裏,那是你的問題,別拉我下水!”
詭計給識破,崖子薑莫名的嗆了一下,“咳咳咳……”。嘴瓢了,講話漏風了,崖子薑呲牙一笑,又收住了臉色,裝裝傻尷尬就過去了,他正兒八經說,“受了一點點委屈,我不服氣。所以說,我不能害了你,我把你放著,你安心等著下一個有緣人帶你出山吧!如果我……”
它立馬叫停,“打住!”
說扔就扔,當自己是什麼了?
就當是無意,聽著也來火氣。
裝著無辜的語氣卻說著威脅人的話語,山水畫毫不留情的嘲諷崖子薑,“什麼破玩意,真當自己是一回事?”
崖子薑不想跟它吵,他靜靜地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各自安好,互不打擾。這樣的結果不是大家想要的?”
山水畫發怒大罵,“放你娘的臭屁!”
崖子薑不急不躁,他淡然打趣說,“好家夥,什麼不學好,偏偏學好了氣急敗壞。好歹學學怎樣惱羞成怒,還有如何自己生自己氣,比如這種才是你該學的東西!”
接著,他放低態度,又感慨一句,“我想隨性而活,這……有點難……我不是成仙的料,所以我對仙不抱希望,舉望泰世,多少人想成仙,又有多少人死在仙路途中。因此,我隻想好好活著,方能遠行遊盡天下,日月經天,江河行地,玩到天涯邊,彼岸境地。可是有人不想我活著,那我是不是要殺出一條活路來?”。崖子薑不是不羨慕仙,老爺子說過,他是地羅陰刹命,頭頂著陰雷煞,天生與仙無緣,一生要經曆九次大劫大難才勉強摸到仙的門檻,所以他就一副無所謂態度。
“要不是我滿腦子想著怎麼脫身,又恰好逃跑功夫學得精,我都不知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有人送溫暖,我會記得,軟玉溫鄉隻適合在夢裏相見。你要搞清楚情況,我並不是滿腦子空白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一麵尚風正展,別具風清揚氣,又隱約有著大風正華,看起來炯炯有神,整個人都變了樣。
幾番話語不說句句在理,也頗有些許道理。
這感情戲演的是那麼回事,山水畫選擇了相信崖子薑。
這小破孩誤食非凡人軀體承受的魔石果子,沒有當場給魔火燃燒殆盡也是僥幸。加上沒有魔祭,那隻半醒半沉的大妖醒來一定順著氣息找上小鬼,那時候小鬼頭必然十死無生。如今小鬼頭意俯也飽受邪火灼燒,哪怕開明獸不醒來,多半也是凶多吉少,去拚一把說不定……
假如在之前,它還有些擔憂,如今這附近多了一個能和這畜生交手的怪老頭,還有什麼後顧之憂。
就這麼一個怪老頭,足以證明如今的碧雲宮不比當年差,不同之處是今時隻剩下凋零的冰花,卻能遠勝當年門庭若市的鼎盛。
山水畫明白崖子薑的執著,它有它的想法,多繞圈圈就能多掙錢,它說,“你非要去送死請帶上我,我要好好的看著,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置之死地而後生,也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不過,後生,終究還是嫩了。就憑一口一個貪財小老弟這話,山水畫就想著出主意幫他的同時又去擺他一道,畢竟是收了錢。
崖子薑突然問,“你笑了,那麼你笑什麼呢?”
每一句話都是算錢,按照可用之處收費,所以山水畫多數是敷衍了事,“我笑了麼,我之所以會笑,是因為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幫你脫險!”
“不聽,我不聽!”崖子薑口頭上不接受,因為不知道價格,沒準給不起錢,但他使勁點頭。
“你記得上麵的幾處紅圈圈?那是護山大陣的陣眼,每一處陣眼都有一種非常凶狠的邪魔妖物守著,這些妖物不會主動與人鬥惡,但是有人招惹了它們,可不得了,一旦它們到處亂跑,會害死不少人。咳咳咳……”。它咳了咳,就變了另一種語氣,再說,“有句話說得好,漁翁之利,何不快哉?”。其實山水畫還有另一個目的,萬一碧雲宮那個怪老頭打不過這隻大惡大妖,那就出大事了。事事有百密一疏,當年碧雲宮就是因為它才走向覆滅,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殺戮才會激發本念之執血腥,他需要貫切全山滔滔殺氣來魔祭那隻隨時蘇醒過來的大惡大妖,使開明獸再次沉睡下去以免禍害了附近的百姓,以血寧息另一場血腥,下下之策也屬於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它的暗示,崖子薑看著呢,一知半解的崖子薑依舊樂在心裏,嘴上隨和一句,“你太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