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玩去吧!”
冷冷暖暖就一句話,代表了所有,又好像有著說不盡的暗喻。
陽光如往常一樣燦爛,透過綠葉照下來,一邊是蔭涼,一邊是熱血澎湃。
“等等!”進發之前,崖子薑停住了,他想起一個重要事情來。
“有屁快放”
崖子薑陰陰嘴笑了起來,“把錢退給我,你剛剛說的那些,不值那個價!”話音一落,崖子薑伸出手來,等錢歸來。
好多年了沒有接觸過人煙,這才從崖子薑那裏割了一筆小錢,自然是不願歸還,它說,“世俗的眼光終究過於偏激,談錢,這……多傷感情啊!”
崖子薑給個眼神殺,鄙視它,“咋們不是剛剛才認識麼?又何來感情一說?”
沒糊弄過去,山水畫立馬翻臉,“狗東西,我呸!”
崖子薑靜靜地笑而不語。
錢就是它最後的倔強,它服軟了,繼續遊說,“小屁孩,大爺給你一句忠告,是你的菜,合胃口了,這錢就不退了,咋樣?”
“你說!”
“不要一直相信光,人人向往的光,有時候會害了你。也許最溫暖的那一道光在照亮希望的同時也在嘲諷你!”
光都不信,還有什麼可信之言,崖子薑一驚一乍,“什麼意思?”
“你有聽過死人會從墳墓裏突然蹦出來插活人一刀子?”
與此同時,崖子薑腳邊的泥土悄悄鬆動,慢慢鼓起一個小山包。心不在,崖子薑沒能發現這些,他捋一遍山水畫的話,也不全是廢話,小道理也是道理,崖子薑再三追思,道理中挑毛病,良久,他說,“啥也不說了,退一半錢吧,等你這話驗證了,我心服口服了,那些錢才歸你所有,這沒毛病吧”
“行,這賬先記著!”
太難了,進了它口袋裏的錢,別想要回來。因此,崖子薑暗下發誓,總有一天一定把這玩意的老底揪出來,看看它到底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一隻手撐破泥土,從小山包穿出來一手扣住了崖子薑的左腳。
空氣刹那間凝固,崖子薑渾身打個寒顫,立即想起山水畫說的話,死人從墳墓裏蹦出來插活人一刀子。
崖子薑頓然寒毛直豎。
“啊啊啊……”崖子薑一時受了驚嚇,亂蹦亂踩,尖叫聲淹沒了地底下的慘痛叫聲,還有山水畫古古怪怪的嬉笑聲,也漸漸遠離,最終靜謐如初。
“哈哈哈……”山水畫依然在嘲笑。
崖子薑沒理它,享受著明媚,仿佛朝露暖陽下嗬護的小草,清然灑灑,不知道什麼是反抗,任風吹擺,任雨滴打。
他摘下一片葉子,好好握在手裏。
意向東,人南走,不經回看,逸然忘似雁歸處,是故鄉,故夢思鄉。
共涯直雲上,遠近莫為碑。
大差不差。
不該安靜的危險,不應該沉寂著。
沉著的地方也不該去打擾。
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害人害己,他多少有些擔憂,他還是朝著其中一處陣眼前去,引出那些妖物,借用它們的力量。
總自以為是的以為會過去的,但是並無想象那般簡單,因為棘手,不能因為有光照著,就放鬆警惕。崖子薑是有機會一定把麵子找回來的男人。
崖子薑經波折找到了騎兵營地,左右立兵,一個個軍婚魁英,太有氣勢了。
逐步接近的妖氣使得崖子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深深吸一口氣後,他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爭氣的左腳抖著,他死撐說,“風來了,我這人隨風,所以我來了!”
眾目楞楞的觀望。
這才有人反應過來,叫著,“是那個小鬼!”
如虎如豹般,崖子薑淡定說,“生與死之間,傻子也會選擇活路,你們不給活路,那我就自己爭取”
“哼!就你?憑什麼……”
小小靠山也是靠山,有了靠山依傍,說話都能挺值胸襟,崖子薑反笑,冷冷的說,“憑什麼?嗬嗬,就憑我自己,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理由?”
“狂妄,速速來領死”
崖子薑嗤之以鼻的覺得歎息,這次是來挑釁,他麵無變化,“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把自知擱這兒,明不明,接下來拭目以待”
“死鴨子嘴硬!”
一見崖子薑身影,完全不聽解釋,一名勇猛副將浩氣大勢喊出,“尖鞘扶風八麵勵,淪沒彼世再為傑,第二騎隊出列!”
昨夜偷襲不但沒有嚇著楊踵,反而激動了千軍。
正軍出列一字正排。
“擒殺此人,賞!”
數十騎兵持著長槍,扼殺之勢,直衝崖子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