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掘金剛準備罵宋毅是個蠢材,隨後就愣住了。那些蟲群在遇到宋毅的殺蟲劑後瞬間逃逸,且以宋毅為中心的區域形成了一片空白。這讓王掘金大喜過望。他搶過宋毅手中的殺蟲劑便跑到其他區域開始噴灑。
說來也奇怪,這蟲群有時連火都悍不畏死,竟然對殺蟲劑產生了巨大的恐慌。隨著王掘金的噴灑,整個營地周圍的蟲群幾乎都飛走了,並且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有部分飛蟲在逃走的過程中墜落而亡。
不管是什麼原因,最起碼這回大家因此而撿回一條命。
蟲群離開後,眾人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更加警惕的觀察周邊情況,生怕蟲群再次殺回來。在這種緊張和等待中,人們的精神開始嚴重疲勞。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東方第一縷晨曦劃破天際,眾人開始確定,蟲群應該不會回來了。當警惕感突然卸下後,那嚴重的疲憊使所有人有種搖搖欲墜之感。像上官風雲、張會長兩個年長的人,幾乎是第一時間昏了過去。這種高危險、高強度的作戰,對他二人來說太過艱辛。
於紫萱此時也終於能夠從營帳中走了出來。當她看到那一片狼藉的營地,以及遍地焦黑的蟲子屍體,她甚至有些不敢落腳。但當她再看到那一具具麵目全非的屍體後,更是失聲叫了出來。
伴隨著於紫萱的叫聲,上官若雪也走了出來。但她的反應更為直接,看到那些屍體後,直接暈了。
上官雨走到於紫萱身旁,輕輕將她拉入懷中道:“別怕,都已經過去了。”
於紫萱偎依在上官雨懷中,輕聲回道:“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上官雨撫摸著於紫萱那如絲般的秀發笑道:“我都以為自己這次活不了了。你是沒有看到,那蟲群是多麼的可怕。這輩子,我也不想再見到會飛的蟲子了。”
聽到這句,於紫萱突然緊張的抬起頭問道:“你沒受傷吧?”那緊張關切的眼神幾乎快溢出了淚水。
上官雨輕輕搖頭,旋即再次緊緊地將於紫萱擁入懷中。
站在一旁的宋毅咳嗽了一聲道:“那個……秀恩愛死得快啊。”
“去死!”於紫萱眼都不抬的順著聲音就是一腳。
“哈哈哈哈……”
看著於紫萱那害羞的表情,眾人第一次放鬆開懷的笑了起來。
大約休整了一個小時候,邁克建議大家還是應該立即尋找一個安全洞穴作為安全屋進行防禦。現在每個人都是筋疲力盡,有的人還受了傷,需要一兩天的修養。
上官雨和林旭表示認同。在這樣的環境中,邁克還是最有發言權的。
邁克在一座半山腰的地方尋到了一個不大的山洞,但容納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沒受傷的人拿出清水,幹糧燒火做飯。受了傷的包紮傷口休養生息。
晚上張會長悠悠轉醒。上官雨扶著他做起來喝了點睡道:“您感覺怎樣?”
張會長擺了擺手道:“我好多了,沒事。剛才就是力竭了。對了,那些蟲子沒再來吧?”
“沒有。說來也奇怪,我真不明白那殺蟲劑怎麼會讓這些凶蟲紛紛逃避。”上官雨異常不解的說道。伴隨著他的話,大家也紛紛向宋毅投去詫異的眼神。
“別看我,雖然我未雨綢繆,英明神武。但你們這樣看著我,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宋毅一臉自戀的沾沾自喜道。
“砰”一聲,峰師傅直接在宋毅頭上來一下。
“啊!你為啥總是打我啊!”宋毅捂著頭頂很不滿的嚷道。
“因為你自戀的樣子很是欠打”
“我……”宋毅無言
張會長坐起身來對上官雨道:“這蟲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上古神話所記載的‘破甲蟲’。傳說這種蟲子可以破開一切鎧甲。根據戰國時期一份野史記載,在那個年代曾有一個邪異的煉氣士飼養過這種蟲子。後來被一位諸侯的知該蟲有如此天賦神通後,他打算請這名煉氣士做國師,以此驅使‘破甲蟲’攻打它國。但他的美夢還沒落實,就被其他諸侯國得知。所以後來就演變成了一場針對‘破甲蟲’的殲滅戰。好在那個時候‘破甲蟲’被飼養的還不多,如果已經繁殖到昨晚那個樣子,估計曆史都改寫了。”
“既然這種蟲子如此可怕,為什麼竟然對殺蟲劑懼怕?”上官雨疑惑的問道。
張會長哈哈一笑道:“我要是告訴你答案,你一定哭笑不得。原因是,據傳當年‘破甲蟲’被滅時,附近恰巧有一處那名煉氣士的丹房。而古代的丹房說白了就是今天放草藥的地方。那時丹房燃起了熊熊大火,草藥被點燃後出現了大量的濃煙。而破甲蟲似乎對藥物的氣味極其敏感,所以當大量濃煙湧進破甲蟲房間時,那裏的蟲子紛紛熏死了。”
“啥!你的意思是說,殺蟲劑的氣溫猶如那些草藥般,恰巧是破甲蟲最大的天敵?”上官雨聽著這樣的答案,都快哭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些人拚死拚活的抵擋這些該死的蟲子,最後竟然一瓶殺蟲劑成為了無敵殺手鐧。早知道如此,還用死這麼多人嗎。
看著上官雨臉上不斷變換的神情,張會長慚愧道:“我也是剛才才想到的。一開始真沒往那方麵想,因為我一直覺得那是一個野史,不足為證。誰想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
上官雨歎了口氣道:“我並沒有埋怨您的意思,我隻是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不值。”
於紫萱挽著上官雨的手臂安慰道:“別想這麼多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山洞中的篝火歡快的跳動著,此起彼伏的打鼾聲變成了這裏唯一的音樂。他們從來沒有睡的這麼沉過,即便過去很多年,這種深層次的睡眠也再也有沒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