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夏走了過來,疑惑的接過了那份合同,仔細看,看完之後,她暴走了,這分明不就是讓她賣身嗎?什麼契約婚姻,明擺著要她嫁給他,難道她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嗎?住一個房子?想到這,連城夏微微的臉紅。

“隻要你簽了這個,馬上我給你三十萬,讓你給你哥治病。你現在也不是處女,也掙不到初夜三十萬的錢了。你初夜都能賣,做我的契約妻子有什麼不行的?隻不過替我生個娃傳宗接代而已,你生下他,立馬可以走人。我隻是對結婚不感興趣,又不想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

風澤的話一句句敲打在連城夏的心裏,那些話確實難聽,她自己真的有那麼不堪。風澤說的對,她自己現在不是處女,去哪裏賣那麼高價錢,還有,尊嚴被一個人踐踏已經夠了,她不想再受第二個人的侮辱。

不就是咬咬牙的事嗎?一個孩子而已,她生。簽了契約,她就可以救哥哥了。想到這,連城夏咬了咬牙,對視著風澤,一字一頓地說:“我簽,不過你要好好信守承諾,給我三十萬,不然,我會跟你拚命的!”

“我風澤從來都是信守承諾的人,從不反悔。”

“我知道。”連城夏眼淚似有淚珠滑過,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

“簽吧。”風澤從桌子上拿了一隻筆,拋給連城夏。

“嗯。”

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吧。自己從小那麼努力,對人真誠善良,沒想到,遇到困難的時候,卻束手無策,卻沒有一個人幫她。現如今,她隻能靠自己,嘲諷的是,昨天她還不樂意霞霞說的,今天自己就迫不及待,簽訂契約,跑到別人床上。

連城夏接過筆,仿佛筆有千斤重,她緩慢又沉重的寫下了“連城夏”三個字。

“很好,不錯。”風澤拍了拍手,他很欣賞連城夏的爽快,“這樣對你我都好,我再也不用被人議論不舉

了。”

頭上一群烏鴉飛過,連城夏感覺自己的頭上一定掉下來無數根黑線。經過昨晚的撕戰,她才不相信他不舉。不舉的人堅持那麼久嗎?她隻知道自己渾身酸痛。

“什麼時候給錢?”

連城夏發現自己現在張口閉口都是錢,也怪不得別人說她,不過她真的還需要錢,就隨風澤怎麼想吧。他也管不住她,她隻需要按照協議辦事進行,而協議裏沒有規定她的言行舉止。

“等下。”風澤深深地望了連城夏一眼,他明白連城夏現在需要錢,而且之前被騙了,自然這麼著急,順手拿過床頭上連城夏的手機,撥了助理的電話,“喂,送三十萬到維納斯酒店來。對,快點。”

“是是是。”

電話那頭的小助理戰戰兢兢的,唯唯諾諾地應到,立馬去準備三十萬。開玩笑,他可不想炒魷魚,先別提,這位風澤雖然脾氣比較冷,但是工資高。如果不提工資,自己不如他意,惹到了他,被炒魷魚,隻要他一句話,整個珠寶圈自己要不要混了。

一時間,房間裏出現了沉默的氣息。風澤,連城夏二人相對無言,極其尷尬。風澤在內心咒罵自己助理怎麼還沒有來,連城夏也在埋怨風澤助理的龜速。我們可憐的小助理,抱著裝著三十萬的小箱子在公路上奮力飆車,還時不時打個噴嚏。廢話,剛剛打的電話,哪有那麼快到。

就這樣,幾分鍾過去了。門外響起了按門聲,連城夏以為是清潔工,自告奮勇地跑去開門。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助理看到開門的是一個女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轉背欲走。卻聽見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馬克,這裏,錢帶來了沒?”

“風總,錢帶來了。”馬克提著錢走進裏麵,向風澤彙報著。

“嗯。”風澤看了看馬克手上的箱子淡淡應了一聲,轉頭跟連城夏說話,“你看看錢。”

風澤的話語一出,馬克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剛剛給自己開門的連城夏的身上。

白色的連衣裙,烏黑的頭發沒有綁在一起,反而披散在肩上,有一股隨意的美,她沒有化妝,臉上的皮膚卻跟糕點一樣細嫩,未有雜質,卻帶著如雲一樣飄渺的紅暈。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在看她,她淺淺的一笑,笑容裏麵充斥著善意,神色溫柔大方。馬克呆了呆,笑了笑,開始轉移注意力。

當看到床上那朵鮮紅色玫瑰的時候,馬克暴走了。這這這,老板是破戒了嗎?老板不是禁欲係的嗎?馬克看了看,風澤和連城夏兩個人的“眉目傳情”,瞬間在心裏默默肯定。

“你去醫院,我回去換一身衣服。”風澤看了連城夏一眼,示意她把錢拿走,便推開門出去,“馬克,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