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幾乎是踩著風火輪去的,一柱香的時間就回來了,帶來了……米拾,他們把米拾和藥箱一起帶來了。
南箬甜此時正被一個牢房的人圍在裏麵。
“將軍夫人,求求您了,救救我們……”
“將軍夫人,我不想做軍妓,我才十六歲,還沒嫁人呢,嗚嗚,我不想做軍妓……”
“將軍夫人,求求您了,這對您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啊……”
“對啊,隻要您在將軍耳邊吹吹枕邊風,就可以就我們所有人啊……”
“將軍夫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
南箬甜此時已經無語了,她說了,她不是將軍夫人,她不喜歡米拾,可是偏偏沒人聽。
“哎呀!我說了……”
“咳咳!”
兩聲清脆響亮的咳嗽聲讓南箬甜僵住了身子,這咳嗽聲太熟悉了!
“將軍!”
所有人匍匐在地,包括孤艿艿,但不包括南箬甜。
南箬甜僵硬的轉過身子,眉毛跳了跳,嘴角跳了跳,沒有說話。
米拾掃過眾人:“都起來吧。”
“謝將軍!”
南箬甜依然沒有說話。
米拾終於看向了南箬甜:“你,出來!”
南箬甜深吸一口氣,不會是要刑訊逼供吧……
“將軍,這可是深夜,要不,有事明天再說?”
米拾陰沉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去見見你徒弟。”
南箬甜猛地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要打她啊,真是的,也不說清楚……
南箬甜迅速擠出牢房,看的米拾一陣嘴角抽搐,他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你太爺爺煉的丹藥,可真厲害……”
十九歲的大姑娘這個身板,唉……
南箬甜笑了笑:“當然當然,我太爺爺可是綠禰級別的煉丹師!”
米拾不再說話,轉身加快腳步,南箬甜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
最後一個牢房。
南箬甜踏入這裏的第一感覺,就是惡心。
她不怕血腥,但是不代表她不會討厭血腥。
“將軍,你能不能,讓人洗一下這些刑具?你看看這個夾棍,上麵全是血,都幹了……還有這個,這上麵黑乎乎的腐肉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弄下去啊?不愛衛生!咱能不能把那的骨頭清一清?都招蒼蠅了!這地能不能刷一下?看看這,這是什麼呀?矮油!”
米拾嘴角抽了抽,沒說話,示意南箬甜看前麵。
南箬甜看過去。
滿是血跡的木架上綁著一個人,一身的白衣早就滿是血漬,渾身上下滿是鞭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南箬甜身子一顫,她不是害怕千身上的傷痕,她怕的是千的眼神。
千的眼神中滿是憤怒,他在隱忍!
南箬甜怕他下一秒立刻暴走殺光這裏所有的人!
南箬甜趕緊拉住米拾:“米將軍,你放了他。”
米拾深吸一口氣,沒有甩開南箬甜的手,他的目光卻愈加陰沉,看著架子上的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啊!”南箬甜再次攥緊了他的胳膊,“可是他是我……”
“他是你的親人,我知道!”米拾突然怒吼,陰沉的眼睛猛地看向南箬甜,“那我的將士們呢?”
“你讓我放了他,那誰放過我的士兵?他是你的親人,我的士兵亦和我情同手足!你讓我放了他,那你讓我如何向我的士兵交代?”米拾這幾句話完全是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