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就是讚美蜀人,貶低巴人,通篇都是如此。
由此趙弘潤猜測,這可能與當時大魏的國策有關:拉攏蜀人,對付巴人。
而相比較巴蜀,魏遊子對黔地的評價就要大打折扣了,原因可能在於他在文中評價黔地是,甚至於在文中又著重注明,。
趙弘潤起初實在很納悶,納悶於魏遊子在文中所描寫的,究竟是什麼,直到他看到了、等描述後,他險些要吐血。
他懷疑那是石油。
石油能養魚麼?不能!
出產石油的地方能種植農作物麼?不能!
魏遊子對這片土地所評價的是沒錯,隻不過,他沒有意識到這片土地的真正價值。
不得不說趙弘潤有些心動,畢竟石油那可是重要能源之一,不過仔細想想,目前他大魏好像並沒有用得到石油的地方,這份心動也就逐漸退了下去。
但不可否認,趙弘潤還是記了下來,就跟他記下巴蜀之地的那種白蠟樹與白蠟蟲一樣。
等日後有機會的時候,他並不介意將這些珍貴的資源全部收歸到他們的大魏的囊中,為子孫後代謀福。
至於對黔人的評價,魏遊子比較巴人也顯得客觀許多,他在文中猜測,黔人或有可能是曾經某些國家流放的囚犯之後,也有可能是巴蜀兩地的遷移之民,但不管怎樣,黔人的數量不會太多,因為那片土地,在他看來實在是不適合居住。
在心中安慰著自己,趙弘潤將手中的那卷逐漸放入了竹筐。
其原因就在於,在他桌上,就隻剩下最後一卷竹簡了,倘若這卷竹簡內也沒有任何有關於巫術的記載,那麼,他要麼再去宗府翻箱倒櫃找,要麼就隻能放棄,改變策略從其他途徑想辦法。
微微吐了口氣,趙弘潤攤開最後一卷竹簡,早已不抱持什麼期待的他,還真是沒想到,那位魏遊子的先人還真在這卷竹簡內描繪了有關於巫術的事。
隻不過,並非是趙弘潤所以為的巴蠱,而是黔蠱。
根據魏遊子在竹簡內的記載,他在這卷竹簡內推翻了他曾經誤以為黔人乃巴、蜀遷移子民的猜測,而更加傾向於另外一個說法:這極有可能是曾經與中原各國爭奪領土失敗,而遭到驅逐的人,因為魏遊子在文中寫下了的注解,根據前後文猜測,應該是的意思。
趙弘潤總結前後推斷,黔人的前身,很有可能是曾經與中原某個大國爭奪領土失敗遭到驅逐的族群,他們逃到了黔這個窮山惡水,並且中原大國也不稀罕的不毛之地,頑強地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生存了下來,逐漸演變了敬畏大自然的苗族人。
在演變的過程中,黔人因為黔地的貧瘠,不得不與巴人接觸,甚至是通婚,久而久之地,黔人的文化與巴族的文化交彙到了一起。
而讓趙弘潤感到欣喜的是,魏遊子還真的提到了黔人的蠱術。
魏遊子在文中記載道,因為黔地窮山惡水,因此黔人往往會因為誤食了什麼東西,或者被什麼毒蟲、毒蛇咬到而毒發身亡。
起初,敬畏大自然的黔人認為這是上天的懲戒,直到一名被毒蛇咬到的黔人自暴自棄,吞食了另外一株毒草,卻僥幸活了下來,黔人這才學會了以毒攻毒。
別說趙弘潤,就連魏遊子也在文中用驚歎的口吻記載這件事:黔人養蠱祛毒,竟使必死之人而活。
而隨後,隨著巴黔兩族人文化的逐漸交彙,巴人的巫文化與黔人的蠱文化也逐漸融彙成了一種新的文化,巫蠱。
更讓趙弘潤欣喜若狂的是,魏遊子在文中對一種的下蠱方式的描述,與他當時被羋芮下蠱時的情景十分相似,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而不可思議的,則是魏遊子對這種蠱蟲的評價:不傷命,然,使男子難離此女,其神乎、邪乎,非凡人所能妄測。其奧秘或在喂蠱之女子血乎?
“呼……”
雖然未能從中獲得解除青蠱的辦法,但趙弘潤已經很滿意了,畢竟魏遊子在竹簡中注明,這種青蠱或者相思蠱,並不致命,這就足夠了。
隻不過那句,讓趙弘潤有些不能理解,因為他不覺得他會離不開羋薑。
或者說,還未到那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