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流合汙(1 / 2)

第24章 同流合汙

當雲初成為唐人之後,再上唐人戶籍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再加上他現在也在為官府效力,自然在加入戶籍這件事上要做到完美才好。

幾個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現在都沒辦法經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兩碗羊肉麵片溜溜縫。

最後,一人端著一碗說不上酸甜味道的綠蟻酒幫助雲初考慮如何落戶才能把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在這一點上,古今沒有什麼差別,官府首先是官吏們的府門,然後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後服務的對象是誰,就知道在這種事情上該怎麼取舍了。

電視劇裏的和珅說的那句話雖然沒有人性可言,但是在實際操作上,就是按照那句“救民先救官”進行操作的,且自古以來,沒有例外。

“貞觀十四年的時候,侯大將軍遠征高昌,隨軍的民夫大多來自隴右道,也有一部分來自於兩個附郭縣,長安,萬年兩縣的罪人。

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動要求隨軍來到西域,願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這些人一般為了立功,會主動參與官兵攻城,你們也知道,一般這種人被派出去,就是為了消耗敵軍箭矢,試探敵軍虛實用的,所以呢,基本上死光了。

雲初,我覺得你從這些人遺留下來的文書中挑選一個認祖歸宗算了,這對你有好處,對於那個死人家族來說也有極大的好處。

按照我《大唐律》的規矩,在西域執勞役十四年,什麼樣的罪過都抵消了,甚至是有功之民。”

何遠山喝了一口漿水,拍著自己鼓鼓的肚皮給雲初出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雲初默默地拿起掛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搖頭道:“南山新雨落,山間雲初生,我不記得祖宗名諱已經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門為人子嗣呢。”

何遠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覺得身為罪囚會辱沒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隱姓埋名,無名氏甚多,伱隻要把這些人的卷宗找出來,自己添上幾筆,我們用印之後呢,卷宗送達安西軍都護衙門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來查,你也是板上釘釘的長安人氏。”

聽何遠山把門路說的如此清楚,雲初幽怨的瞅瞅笑嗬嗬喝酒的方正,以及猛吃醋芹的劉雄,最後皺眉道:“以後不能再用這種事情來賺錢了,我還希望幾位哥哥能夠青雲直上拉扯小弟一把呢。”

方正往嘴裏丟了一根醋芹咬的咯吱咯吱的道:“老子有那麼多的好姐夫,結果,還不是僅僅因為跟人家在田地上有了一點糾紛,褚遂良這個狼日下的就不肯放過我,好好地高陵縣丞就變成了他娘的大關令。

我大關他褚遂良的老娘啊,在這裏升官無望,不撈一點錢財,如何對的起老子每年吃的那兩斤沙子。”

雲初再一次用看蠢貨的目光看著方正不挪眼睛。

方正被雲初看的有些發毛,就小聲道:“哪裏不對?”

雲初皺眉道:“你有本事讓你那個在安西軍都護麾下折衝府當校尉的姐夫幫你把這些年弄的錢送進玉門關嗎?”

方正歎了口氣道:“不成,隴右道的折衝府一向眼高於頂,跟我們安西軍不怎麼對付,玉門關守將可能不會通融。”

雲初冷笑一聲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無數錢財美人,他進玉門關的時候,守將還不是死死地給盯住了,導致他才班師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獄。

這些天我看文書卷宗,還是看出來了一些門道,我們安西軍孤懸海外,這裏又頗為富庶,如果沒有監管,我們這些人豈不是各個肥的流油?

隴右道折衝府駐守的玉門關,針對的就是我們安西軍,除過我們身上攜帶的錢財,想要再多拿一點進關,難如登天。”

何遠山道:“換成金沙也不安穩。”

劉雄咬著牙道:“這該如何是好呢?”

雲初想了想,從自己屋子裏把那柄開山巨斧拿了出來,丟在方正幾人的麵前道:“前人已經幫我們想出來了辦法。”

劉雄撿起開山巨斧瞅了一眼就丟開了不屑的道:“完全是花架子,想要破甲還不如用陌刀。”

雲初見方正,何遠山都在瞅著他等解釋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頭,銀斧頭,鐵斧頭,你們要哪一種?”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頭!傻子才會選鐵斧頭呢。”

雲初把那柄開山巨斧撿回來墊在屁股下邊坐下來道:“他們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誰他娘的發瘋了,才會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頭萬裏迢迢的帶來西域。”

何遠山是幾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來道:“你是說這個斧頭的主人出關的時候帶的是一柄鐵斧頭,回去的時候換上了一柄金斧頭?”

雲初看看幾人快要凸出來的眼睛笑著點點頭道:“要不然這樣一柄價值不菲的鐵斧頭也不至於落到侯三這種奴隸人手中。”

何遠山這人真是聰明,立刻舉一反三的道:“這麼說,我們兄弟以後隻要把金子變成馬鞍子,馬嚼子,變成車軸,車轅,混在大軍之中,豈不是就能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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