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裏已經半天了,千宮塵不給她治傷也不跟她說話,隻管盯著她瞧,虧的她是個臉皮厚的,換做旁人指不定要羞成什麼樣了。
“你要是不給我治手腕就別杵在這,一會碧巧來了我怕你不好解釋。”
她還是這副雷打不驚的樣,千宮塵說道:“真是活該你挨打,就不該救你。”
池小魚笑了笑,“那我還真要多謝壯士出手相救,不然我恐怕真的要被那兄妹倆打死了。”
她的手腕就算沒斷也沒好到哪去,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還真是一點心肝都不長,“少說這些沒用的,我才懶得管你跟他們結了什麼仇,我問你,那喬家少爺是怎麼回事?”
池小魚裝傻充愣的問:“喬少爺怎麼了?”
千宮塵不信她不知道,整個喬家就隻有她是外來的,若是別人有這個本事哪裏會等到今日!
池小魚盤腿坐在床上一臉無辜,千宮塵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壓著嗓子說:“你少跟我裝蒜!喬之言的病突然有了這麼明顯的好轉,不是你做的還會是誰?”
“喬之言的病好了?這麼突然嗎?那這麼說的話我是不是不用殉葬了?”
要不是千宮塵早就認識她,當真要被她裝出來的事不關己給騙了。
她不承認,千宮塵有的是辦法逼她承認,現在想想他才明白為什麼半個月前她突然就不肯見他了,那次正是他第一次發覺喬之言的病沒有惡化,而現在他的病況好轉已經瞞不住了。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會被殉葬嗎,當初我說救你出去你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料想你也不是那種不顧自己性命的人,當時我還奇怪為何你寧可在這殉葬也不讓韓九救你,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給自己留了一手,你本事不小,喬之言這瀕死的身子也能被你起死回生,也不知是我小瞧了你,還是韓九看錯了你!”
池小魚垂眸揉著自己的手腕,聽他說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嘴硬,千宮塵早就領教過了,“看來你是不打算跟我說實話了,也罷,既然你這般能耐,那就好自為之吧,我且去找喬老爺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你不聾也不啞。”
池小魚並不怕他去問,反正說了也沒人信,而且就算他們知道她會說話又如何,當初她跟喬老爺也是說好了條件的。
看著千宮塵走到了門口,池小魚歎了口氣,“回來。”
千宮塵傲然回頭,“回來幹嘛,你既這般瞞我,我覺得你我之間也不必再虛情假意下去了。”
千宮塵算是她在這想要誠心結交的第一個朋友,雖然他是韓秀才的朋友,但是跟韓秀才比他實在多了。
池小魚拍了拍床沿,“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我手疼,你就這麼走了喬家可是不會給你錢的。”
服軟的話都說的這麼不中聽,可見她是個多高傲的丫頭!
千宮塵轉身走回兩步,“那你可要承認喬之言的病與你有關?”
“這裏的人難道沒跟你說,我從沒去過隔壁屋子嗎?”
她們是沒主動說起,但千宮塵剛才問了碧巧,碧巧確實說了她從未去過喬家少爺的屋子,但他不信,沒去過難不成還真是她衝喜給衝好的?!
千宮塵說:“她們隻是白日裏沒看見,誰知道你是不是等到晚上他們都睡著了才去!”
“我若晚上去,別人不知,喬少爺難道也不知?或者他跟你說我半夜去過?”
碧巧也說了,喬之言說至今還沒有見過她,他一個少爺,沒理由為了她撒謊,而且還是這麼沒有意義的謊話。
見他不說話了,池小魚繼續問:“或者你見過有人治好過喬少爺的這種病,之前你不是說他馬上就要死了嗎,一個將死之人被治好,這種事該不會是時有發生吧?”
要是真的常見就不會利用她來衝喜了,千宮塵被她問的不耐煩,“你少說這些糊弄我,反正喬之言的病就是跟你有關。”
池小魚坐在床上,腳對著腳,一副孩童的模樣,千宮塵說完看了她一眼,雖然心中肯定,可是一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又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
池小魚看了他半晌,突然點了下頭,“沒錯,是我。”
千宮塵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當,當真?”
“你不是已經確認此事與我有關了嗎,還問什麼真不真。”
她承認反而讓千宮塵心裏不安,“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給自己找了條活路。”
池小魚把她跟喬老爺之間的交易告訴了千宮塵,千宮塵聽完不知該不該信她的話,按照她的說法,她一早就確定喬之言不會死,可他當時明明已經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