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宮塵忍不住打量著她,“所以你是為了自救才救了他,可你是怎麼做到的?”
池小魚拿出枕頭下壓著的針包,“一起我家牛生病了我爹請來了一個獸醫,我見他在牛身上紮來紮去沒幾天牛就好了,所以我就試了試。”
千宮塵:“……”
這麼高超的醫術連他都沒見識過,怎麼可能是跟醫牛的獸醫學的!她不願實話實說千宮塵也不逼她,反正日後她離開喬家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跟她問清楚。
“既然喬之言的病已經有所好轉,那麼按照你跟喬老爺之前的約定,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池小魚懶懶的伸了伸腿,“不急,我在這吃的好住的好,何必急著回去受苦,躲在這享受幾日,挺好的。”
“多在這享受幾日?你就不怕你還沒享到福就先被人給弄死?我瞧剛才那兄妹倆可都是凶神惡煞的,你要是不怕被他們折騰,你就盡管在這待著吧。”
池小魚惋惜的說:“怕到是不怕,就是可惜了我的小青。”
千宮塵蹙眉看她,“什麼小青?你說那條蛇?”
池小魚點了點頭,“原本我是想嚇唬嚇唬溫秀兒的,誰知她那哥哥那麼凶,竟是一劍就把它砍成了兩段,那兄妹倆一個殘暴一個黑心,還真是一家人!”
——
千宮塵回去後左思右想,怎麼想都覺得池小魚能醫好喬之言太過稀奇,韓子柯明明說她自小在村子裏長大,且那池家人待她不好,她是如何懂的醫術,又是跟何人學的?
阿滿關了藥鋪回來見他還坐在這,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家公子這麼安分,“爺,天已經黑了,您還沒吃飯呢。”
“阿滿,你醫術比我高明,你覺得喬之言的病這的能在這短短月間就被治好嗎?”
阿滿雖然沒有給喬家少爺診過脈,但每次聽他說也都知道個大概,“按常理說定然是治不好的,畢竟是年久之症,可若是藥倉山上的老醫仙出手,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
千宮塵搖頭道:“先不說藥倉山離遠至差千裏,單單一個喬家定是也請不來老醫仙,更別說那個身上隻有幾十兩銀子的丫頭。”
想了一晚上都想不通,千宮塵眉心深鎖,憋的難受,池小魚不跟他說實話他以為自己忍得住,結果到底還是憋不住了。
“爺是覺得喬家少爺的病好的蹊蹺,還是覺得池姑娘蹊蹺?”
聞言,千宮塵看了阿滿一眼,“你覺得呢?”
“阿滿覺得池姑娘是有些奇怪,但她人足夠聰明,不管做什麼都是條理清晰從不會給自己下絆子,這一點爺大可放心。”
千宮塵才不擔心她,她不耍弄別人就已經是萬幸了,瞧瞧那韓九,明明貴人一個,如今倒是被她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自從認識那個丫頭,這周遭就沒有一個清淨的,今日韓九過來讓我給大皇子書信,信的內容你也聽見了,想必等收到回信之後又要蒸騰一番,我的清淨日子大概是要一去不複返了~”
阿滿笑了笑,“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反正您也呆膩了這地方。”
之前確實膩了,不過認識池小魚之後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他的身邊多了許些個樂趣,讓他不再那麼無聊了。
——
池小魚在房裏一不小心睡著了,來看喬之言的時間比以往晚了許多,喬之言每天心心念念的事就是等她來,雖然她每次來他都會疼的難忍,但心裏還是盼著,尤其是聽說了溫黎兄妹倆今日欺負了她,他越發的擔心。
池小魚腋下夾著針包,捂著打哈欠的嘴,推門進來隻聽咚的一聲,朝著聲音看去,就見喬之言蒙著黑布條,捂著後腦勺,齜牙咧嘴的。
“幹嘛呢?”池小魚關上門走進來。
喬之言搖頭說:“沒事。”
剛才聽見關門聲本想躺下,結果蒙著眼睛看不見,不小心撞在了床頭上。
池小魚笑了一下說:“該不會是我今日來晚了,你等急了索性就坐起來等我吧?”
猜的還真準,喬之言不好意思承認,揉著自己的後腦勺說:“確實晚了些,可是被什麼事耽擱了?”
池小魚鞋子一蹬,駕輕就熟的跳上床,“倒是沒什麼事,就是屋裏太暖和,吃過晚飯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聞言,喬之言不由得笑了笑,“果然還是個孩子,吃飽了就睡。”
“吃飽了就睡那是豬。”
哮症還沒好再磕成傻子可就白費她的心血了,池小魚扶著他的手讓他躺下,喬之言輕輕握住她的手問:“我聽碧巧說今日溫黎兄妹欺負你了,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