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言又不會遊泳,掉入金水河中之後,隻能本能的掙紮起來。
而她又是順著河岸掉下去的,手臂掙紮見,剛剛好就撞到了堅硬的石壁之上。
這才弄出了這麼多的傷痕和淤青。
不得不說,紀氏的腦子確實是轉得急快的!
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就想出來了這麼好的說辭。
不管這套說辭能不能讓人信服,隻要紀氏確確實實編造出來了,她們母女二人就還有爭辯的希望。
畢竟,說不定誰人就會信了呢!
但是——
陸朝暮見到紀氏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肯承認一切,心裏忽然就笑了。
她看這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大舅母”,如同最低劣的老鼠一般,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不惜編造出這樣荒唐的說辭來為自己爭辯。
她還真是對“宋家當家主母”的這個身份在乎得緊啊!
也是!
若不是因為對“宋家當家主母”的身份在乎和渴望,她又如何會做出那麼一係列近乎瘋狂的舉動來?
不過……
陸朝暮輕輕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她那雙眸子裏麵透露出來的冰涼,實在是駭人極了。
緊接著,宋老夫人就聽得少女近乎冰霜一般的聲音,在這屋子裏麵漸漸的響了起來。
“紀蕙蘭啊紀蕙蘭!你以為,你這樣說出來,就會有人信你了麼?我告訴你,不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因為……今日,除了將我推入金水河中之外,你還讓人將我放入馬車裏麵,帶我去宋家城北的莊子裏,想將我塞到四皇子的床上,讓我丟了清白,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什麼?!”宋老夫人聽到這裏,整個人都快忍不住暈過去了。
城北的莊子?四皇子?塞到床上?丟了清白?
這些詞語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叫宋老夫人的麵色即刻就白了一片。
而一慣都與宋家的人沒有聯係,隻是安安靜靜在自己的書房裏麵讀書學文,專心致誌的準備著明年春闈考試的宋靖宇,在聽到陸朝暮冷靜說出那些話之後,臉色狠狠的一厲!
他往前跨出一步,飛快就走到了陸朝暮的身邊,抓著她的肩膀,前後左右的看了又看,關心到極致的問:
“到底發生什麼了?!什麼城北的莊子,什麼四皇子,什麼清白?朝暮,你,你還好麼?”
宋靖宇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之前幾位皇子在法華寺祭天的時候,他也曾遠遠的將幾位皇子瞧了幾眼。
他看到過那位四皇子,一雙眼睛陰沉而冷漠,臉上永遠都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當時,宋靖宇就在心裏想著,這位四皇子,隻怕是對女色這件事太過關注了些吧!瞧瞧他的樣子和精神,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平日裏隻怕沒有少花精力在禦女這件事上。
雖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但是,作為當今聖上的兒子,四皇子,這般貪戀美色和女人,實在是有些……侮辱了他身為皇子的名號和名聲!
而現在!
宋靖宇聽到陸朝暮說出的那番話,心裏麵不由得就想到了一幅畫麵。
畫麵中,有一個女人,有一個男人。
那男人,如同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深深的壓在了女人的身上,放肆而大膽的索求著一切!
而陸朝暮,完全一點防抗的能力都沒有,如同最可憐的花朵,一陣風過,就枯萎而凋謝。
想到這個畫麵,宋靖宇整個人都惱怒到了極致!
心口似有一團大火,灼灼的燃燒著。
一慣都沉穩的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猛然一下就衝到紀氏的麵前,伸手將紀氏的衣領緊緊的抓住。一個用力,就將她給提了起來。
“是你麼?你當真做了這樣的事麼?!”宋靖宇扯著嗓子,大聲質問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