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者的迫移(2 / 2)

太宰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晃動小腿:

“在廚房忙著煮暖身湯的中也,果然沒有聽到雁夜君在客廳對我說的:冬木教會所擁有的[非常時期監督權限]的事啊。”

中也皺起眉頭:“聖堂教會的[非常時期監督權限]?那是什麼?”

“就是指聖杯戰爭過程中,某一組做出了使用魔術大量殺戮無辜、或者吸食一般人生命轉化為魔力之類的無聊事。

如果發生了這類惡劣事件的話,聖堂教會就能發起臨時更改聖杯戰爭規則的監督權限,讓從者們集體對那個[違規]的組別進行討伐,而成功討伐的組別則可以得到獎勵——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了,算是網絡遊戲裏的團體戰吧~~”

略微思考,中也沉下聲音:“也就是說,隻要言峰綺禮還在我們手上,我們就會被其他從者集體討伐?”

已經開始踩上沙發脊上的太宰,張開雙臂保持平衡:

“有很大可能,畢竟罪名什麼的,作為[權威]的聖堂教會隨便編造出一個,說不定也會有人相信,又或者說除了少數人之外,對於聖堂教會發出的[討伐任務],比起與勝負無關的[遊戲支線劇情],他們都是更加看重言峰璃正、手中唯一能讓禦主動心的獎勵——令咒。”

聽到這裏,中也煩躁的嘖了一聲:“麻煩死了,真想把聖堂教會直接推平。”

“但非常殘念的隻能想想,”太宰將雙手插回風衣口袋,從沙發脊上滑回沙發上:

“畢竟有一個從者的正體,我們還完全沒搞清楚,在明白那個從者的弱點之前,隨意的暴露自己的底牌是愚蠢至極的舉動哦~~”

“…遠阪時臣的從者嗎?據雁夜那家夥所說,是個喜歡站在路燈上的怪人。”

“而站在路燈上的理由,是[不想和凡夫俗子站在同一片地麵上]——這種非常個人化的原因。

一般有這樣觀念的存在,不是弱到一定程度而隻能用囂張掩飾自己,就是強到不可思議,認為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將雙手收回口袋,從沙發脊上像是滾動的團子一樣滑進原來坐著的位置,太宰繼續說道:

“而從那個喜歡路燈的從者,能輕而易舉的發射出數百把寶具之中,可以高興的得出——與遠阪時臣契約的從者,絕對是個數值和寶具都遠超其他從者的boss。”

中也嘴角向上揚起欣慰的笑容:“你如此懷疑那個站路燈的家夥,是個boss級別存在的理由?”

“這個啊~~稍微的讓小櫻[拜托]了一下——住在離間桐宅邸較遠地方的新教徒,不經意之間摔倒在言峰璃正神父的麵前,稍微的看見了一下他的手袖下方,有著整齊的、還未移交出去的令咒就明白了哦~~

如果召喚出的從者,不是強到讓禦主本人都必須尊敬對待的話,遠阪時臣恐怕早就讓言峰璃正將所有令咒都轉交給他了吧。”

中也呼出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令咒各種意義上,都對於從曆史中召喚出來的英靈來說,是個充滿侮辱性的象征。

原本因召喚出現的令咒也就算了,如果讓強勢的從者看見自己的禦主,竟然在令咒的數量上隨意添加,再加上遠阪時臣的從者,又是即便禦主死亡、也能在一天之內單獨行動的archer[弓階]……”

說到這裏,中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諷刺的笑:

“從者強力是件好事,但遠阪時臣這家夥,生與死,居然隻在archer[弓階]一念之間,真不知道是幸運過頭,還是倒黴透頂。”

“遠阪時臣絕對是倒黴透頂哦~”太宰仿佛斬開結果般斷定。

中也拿起代表國王的棋子,立在了冬木地圖的遠阪宅邸所在處:

“你拿手的預言嗎?”

“隻是算出了結果而已啦~中也~你還記得,雁夜君描述的、在冬木港口的一大群從者聚會時,原本高傲的站在路燈上,連大地都不想同凡夫俗子一同踩踏的archer,在與被他稱作瘋狗的berserker短暫的戰鬥之後,是以怎樣的方式退場的嗎?”

“不是被遠阪時臣用令咒——”說到一半,中也停止了繼續的話語。

“所以啊…遠阪時臣的處境,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充滿餘裕…一次以下犯上或許對於archer來說還能容忍,但如果遠阪時臣,繼續關鍵時刻掉鏈子下去的話……”

白水晶製成的棋子折射著絢爛的光線,太宰輕輕的用手指彈倒地圖上、位於遠阪宅邸的國王。

蔚藍的眼瞳看著倒下的國王,中也若有所思的說道:

“換句話說,對付archer,最輕鬆的突破口在遠阪時臣身上……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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