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夜(1 / 2)

間桐雁夜的慘叫對於太宰來說,與風從樓房之間呼嘯而過時所發出的聲音,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要讓他評價哪個更吵一些,太宰會覺得間桐雁夜的慘叫,要比風從樓房間吹過的白噪音要吵得多。

期間回到自己房間裏,拿上某樣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塞進口袋,太宰忍不住鼓起臉頰。

‘稍微的有點礙事了啊……雁夜君,既然痛得會慘叫出來的話,往嘴裏塞進襪子或者抹布、又或是咬緊牙關這種事,難道不是常識嗎?’

沒興趣看著躺在床上,因刻印蟲的蠶食而導致痛苦的間桐雁夜,太宰有些無趣的望向窗外。

隻因間桐雁夜的房間裏,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說得上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不論是垃圾桶還是未打掃的地麵上,總是能看見帶有血液的紙團。

放著照相機和一些工作用文件夾的書架上,早已積滿灰塵,默默的訴說著主人已經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他們的事實。

好在窗外還有一點讓太宰眼前一亮的東西——雖然是物理上的眼前一亮。

屬於肯尼斯的房間還亮著燈光,透出來的光線照亮了那個房間窗台上的薔薇植物,厚重的窗簾上,還可以看見肯尼斯艱難的移動輪椅,推動自己查閱資料的身影。

‘哎呀~~如此勤奮的肯尼斯君,真是感動得我快要落下眼淚了呢!沒想道他這麼喜歡加班!!’

——開玩笑式的這樣想著,作為無情的壓榨者,太宰並不能體會到肯尼斯是怎樣的為愛犧牲的感受。

隻是對於必須要解決雁夜慘叫的現狀,在他出手解決之前,有了一個新的玩法。

於是,被太宰[命令]將肯尼斯帶到間桐雁夜房間的中也,隻能把原本在房間裏研究聖杯戰爭的過去、以及間桐家魔術、而稍微開始自得其樂的肯尼斯、拖了進了間桐雁夜的房間。

“……為什麼要我過來?”肯尼斯不明所以的看著太宰,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用從桌子上拿著的筆戳了戳低吟的間桐雁夜,太宰偏過頭看向提出以上疑問的肯尼斯。

少年的語氣中一副理所當然:

“讓肯尼斯君你過來,當然是有事要拜托你啊。”

太宰以[拜托]的句式說出這句話,但語氣中卻沒有任何拜托的意味。

嘴角微微抽搐,肯尼斯想要發火,眼角的餘光卻又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中也,雙手環抱之間,所露出小臂上流線型的肌肉。

肯尼斯自認為自己還沒有任何——被打就會興奮起來的興趣愛好,於是他按壓下了抽搐的嘴角,視線投向了床鋪上,已經將枕頭染紅了一大片的間桐雁夜。

研讀了各種間桐家魔術書籍的肯尼斯,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症狀:

“刻印蟲反噬嗎?這是蠢到用身體去換過多魔力之後的後遺症,間桐這樣將原本的魔術基盤丟棄的蠢貨家族,會出現這種劣質的外行真是一點都不讓人奇怪。”

中也有些看不下去間桐雁夜的痛苦,“那你有什麼方法治好這家夥嗎?”

“沒有,說到底,我現在隻是個失去了魔道的廢人,想期待我有什麼解決方法?哈——”肯尼斯發出諷刺自己的笑聲。

曾經的時鍾塔天才繼續解釋著說道:

“間桐家的蟲魔術本來並非現在這樣低劣的姿態,隻是遠離了歐洲的魔術基盤、搬到了冬木市這樣屬性不合的地方,才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劣化。

否則原本用於汲取大源中的魔力,以此來補充自身小源的蝴蝶魔術,怎麼可能會變質成——吞噬身體生命力來轉化為魔力的、這種連三流魔術師都不屑一顧的蟲子!”

“也就是說沒辦法解決嗎?既然如此,為了不吵到大家休息,就幹脆把雁夜君的嘴堵起來吧~~”

太宰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隻襪子,看著止不住低吟的間桐雁夜,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回輪到中也嘴角抽搐了,“太宰,你是魔鬼嗎?!”

“那中也就讓雁夜君閉上嘴嘛~~再這樣下去,雖然鄰居因為催眠魔術的關係,而不會投訴說我們在嚴刑拷打某個可憐人,但是別忘記了,衛宮切嗣絕對在這棟宅邸的周圍布置了監視用的使魔。

一旦暴露出雁夜君的虛弱的的話,很難說衛宮切嗣那個魔術師殺手,不會趁人之危。”

太宰說明著自己表麵的理由,甩著手上的襪子,朝床鋪上的間桐雁夜露出軟軟的微笑。

“所以用襪子閉上嘴的選擇,你覺得怎麼樣呢?雁夜君~?”

間桐雁夜困難的發出聲音:“…咳咳……用別的可以嗎?襪子還是有點……”

“你為什麼能這麼理所當然的答應了啊?!”中也忍不住又發出了吐槽。

“肯尼斯,你這家夥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嗎?!這家夥再痛下去就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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