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對於我的名字,遠阪君你很清楚嘛~看來在冬木教會與愛因茲貝倫結盟的時候,你很好的記住了愛麗斯菲爾夫人對我的稱呼,嗯嗯~~記憶能力打上九十分哦!”
太宰說著,正了正手中的槍,好讓槍口更加貼穩遠阪時臣的太陽穴。
“不過我挾持你的目的倒是很簡單。”
現在隻想著如何在這場聖杯戰爭中,及時止損的遠阪時臣額頭流出冷汗。
“請問是什麼要求,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所能做到的,我遠阪時臣一定雙手奉上。”
“那就用令咒,命令[現在]還是你從者的吉爾伽美什自殺吧~~”
“什麼?!”沒想到太宰這麼直白的遠阪時臣,一時之間無法控製自己的語氣。
“這個語氣……難道說遠阪君還對拋棄你的吉爾伽美什,心存什麼幻想嗎?!真是令人傷心啊~~明明隻是個沉溺於愉悅,為了快樂什麼事都做的人渣,但遠阪君你居然對他用心如此深重!!”
太宰以一副悲痛欲絕的語氣說著,然後遠阪時臣就聽到了——太宰用拇指扣動了保險的微小聲音。
掌心雷雖說形態小巧,但在正確握槍的時候能一瞬間把彈夾裏六發子彈全部打空。
遠阪時臣雖說完全不懂槍械,但對於太陽穴處被近距離開槍,還是知道自己會斃命於槍下的。
他現在能確定的隻有一點,身後的這個少年,是個不計後果的瘋子。
掌心雷開槍會有槍響嗎?
答案是當然會有,槍一旦響了,吉爾伽美什會第一時間知道這裏出了問題,然後殺死夜間獨自從間桐家跑出來的少年。
但是太宰又很清楚的知曉,遠阪時臣並不會把他自己的生命,與他人的生命放在天平上稱量。
這是亡命徒才會做的事,遠阪時臣作為冬木第一的大地主,家庭和睦,金錢豐沛,又怎麼會願意在這種有害無利的地方賭博?
越是幸福的人,越不會讓自己處在無意義的危險之下,就如同中國古話之中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是一種意思。
今晚這次行動,太宰之所以單獨一人的撇開中也,為了隱蔽的考慮雖說是第一位。
但作為一個並不把生命看得如何沉重的冷漠之人,太宰不得不承認,他做任何事都有很嚴重的賭性。
通過監聽言峰綺禮得到的情報,他能算出今晚能無傷將吉爾伽美什成功排除的概率,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
這個數據對於太宰來說已經足夠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向中也證明、向自己證明。
——太宰治比起中原中也,絕不落在後方。
而行動如果失敗了,那就說明他隻不過是愚蠢之輩的程度而已,世界容不下愚蠢之輩也是理所當然。
一旦背上這種恥辱,太宰也就不在乎自己到底是被導彈命中死掉,還是吞槍自殺了。
“那麼~遠阪君,你想好了嗎?我開始倒數了哦——10、8、4——”
很想說‘這倒數完全不對勁吧!’的遠阪時臣,感覺到右側太陽穴上仿佛山海一般帶給他的死亡重壓,連忙表示態度:
“我按照你說的來做!!”
“那還真是太好了~~你做出了不會死掉的選擇呢,遠阪君~~
確實,在吉爾伽美什都將你扔掉、但你們兩者的契約還存留的現今,就算是為了保住性命,你也要考慮怎樣殺死吉爾伽美什才對。”
——太宰這番話,將遠阪時臣心中最後的一點妄想徹底的粉碎,如墜冰窟的現狀,讓這個魔術師難以保持一如既往的秉持優雅。
事到如今再扣住遠阪時臣的脖頸也沒有了意義,因為不管怎麼說,太宰還是有著連開五槍,並用最後一槍射向自己的自信的。
魔術回路重新流通的感覺,讓遠阪時臣長舒一口氣。
然後就聽見太宰繼續說道:
“但是對於吉爾伽美什數不清的財寶還是要稍加防備的,遠阪君~吉爾伽美什的對魔力,用你們魔術師的等級來說,是什麼級別?”
遠阪時臣神經緊繃的看著太宰仍然沒有放下的槍口。
“吉爾伽美什的對魔力級別是c,按照常理來說,他是不可能抵抗住擁有兩發令咒的可能……”
太宰了然的點頭:
“我明白了,讓吉爾伽美什自殺,最少需要三枚令咒。”
對此,遠阪時臣終於安耐不住的嘴角抽搐。
“既然太宰君這麼說的話,現在隻有兩枚令咒的我,要如何才能得到第三枚令咒才是疑難,對於吉爾伽美什的自殺命令恐怕……”
太宰無奈的歎了口氣,抬起自己的左手,過於寬大的衣袖從手腕上滑下,顯露出猩紅的印痕。
“第三枚令咒?這裏不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