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門被打開,獄警拿橡膠棍瘋狂敲擊驚醒秦江。
獄警告訴他有人探監,木然的秦江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牢房。
是依然麼?
如同一隻被遺棄的可憐蟲 ,秦江渴望溫暖。
入獄後他想了很多,一切都歸根於他的懦弱跟輕信他人。
來人並非林依然,而是一臉春風得意的林清徐,他翹著二郎腿,隔著一塊玻璃,拿起電話。
“沒想到你還有臉來見我?”
“我為什麼沒臉見你,話說現在沒臉的是你吧,嘖嘖嘖,挪用公款加強奸,秦江,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優秀啊,哈哈哈。”林清徐笑的很猙獰。
“也許你現在很得意,但我相信,正義永遠不會遲到。”秦江死死盯著林清徐,說的很平靜,但緊捏的雙拳還是吱呀作響。
原本這些都不是他的責任,但現在在監獄裏的卻是他,一切,都是因為林清徐!
“正義?”
“也許這東西會有,但我相信,你永遠也不會看到那一天的到來了。”林清徐笑的很得意,他壓低聲音對著秦江道:“知道麼?突兀的血細胞病變很難受吧,原本我想給你注射HIV的,但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注射過這種試劑的人,最後都是血管爆裂,渾身潰爛的下場,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是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毀了我,為什麼啊!!!”秦江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接著一股熱血襲上心頭,他雙目發紅,戴著手銬的雙手死死的砸著麵前的鋼化玻璃。 身後的獄警見情況失控,急忙上前製服,但瘋魔的秦江力氣大的出奇,如同一隻咆哮的野獸。
手銬絞著的雙手皮肉撕裂,鮮紅的血液噴濺。
秦江大力的打砸著玻璃,滾燙的血液浸濕了玻璃上林清徐那白淨的麵孔。
看著秦江爆發,林清徐不以為然,他繼續笑道:“哦,對了,聽說你還有個妹妹呢,不過是有點小,不著急,我可以慢慢養嘛,哈哈哈哈!”
眼看林清徐一步步離開,秦江怒吼:“林清徐,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她才十六歲啊,你別動她,我認罪,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幹的,跟你沒關係,你回來啊!回來。”
瞪著林清徐消失的背影,秦江心如刀絞,妹妹那麼純潔,那麼善良,絕對不能被這個畜生玷汙,他隻想守著林依然過日子,為什麼就這麼難,為什麼啊!
“啊……!”
“我冤啊,我冤!”悲慘的叫聲響徹雲霄。
三個獄警拿捏不住,到最後來了十幾個人把秦江壓到在地,橡膠軟管盡數落在秦江背上, 失神間,某個獄警慘叫,血淋淋的肉被咬下。
獄警們臉色一白,下意識後退一步,眾人看著瘋魔的秦江,莫名恐懼。
秦江放聲大笑,聲音悲涼如水。
暗自接近的獄警拿著電擊棒,高壓的電流打在秦江身上,足足持續了十秒,他才昏厥過去,看著滿地狼藉,獄警們臉色難看。
秦江被打了鎮定劑,精神不濟的情況下,迷迷糊糊在一份文件上簽下了名字,後來才知道,這是一份死亡證明。
下午,兩個類似律師打扮的中年人出入監獄,帶著文件匆匆離去,之後秦江被人帶到監獄後山隔離所,但清醒過來的他,並沒有選擇妥協,他衝破了牢房的封鎖,見人就咬。
監獄裏流傳出秦江身中傳染病的消息,一時間人心惶惶。
人人自危!
犯人們陷入恐慌之中,見了秦江都要繞道走,混亂之下,監獄發生了暴動。
在監獄的高壓鎮壓下,抽取了秦江的血液化驗,證實了病毒沒有傳染性,但為了安全起見,秦江被送進了地下三層的隔離區,凡是參與暴動的犯人都被關進小黑屋。
隔離區中,秦江被封在密閉的容器裏,渾身插滿管子供人研究。
半個月後,隔離區中,研究員看著掌中雲終端裏錯亂的數據,直接斷除營養供給。
“實驗體心率不正常,實驗終止。”
“跟林少彙報,2019年9月27日,實驗體確認死亡,不具備傳染性,放一號坑吧。”
亂葬崗,秦江的“屍體”被隨意疊在腐屍上,風雨吹襲。直到某個雨夜裏,戴著鬥笠的魁梧男人將他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