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被人帶上一座孤島。
救他的人叫夏偉光,是華夏某特種大隊的boss,秦江在島上呆了足足半年,在軍方強大的醫療設備下,變異的血細胞進入休眠期。
隨後,鐵血的戰鬥洗滌著他的懦弱,經曆了各種慘絕人寰的生死特訓和血的洗禮。
半年後,秦江以綜合評分第一的成績被派到中東執行任務。
夏偉光有意栽培他做接班人,直接把人送入最危險的地區磨煉,幾年來,從阿富汗到伊拉克,沙特……秦江用敵人的鮮血,為華夏建立無數功勳。
三年後,厭倦了戰場廝殺的生活,秦江期滿退役,重返故裏。
……
太平洋一座孤島上,一輛軍用越野駛入巨大的停機坪。
數架直升機騰空而起,下方整齊劃一的軍人肅穆的敬禮,齊聲高喊:
“恭送戰神!”
秦江拿著手中減刑文件,以及新的身份信息。在監獄檔案裏,秦江處於“被死亡”狀態,他的新身份,秦江。
所有信息都是重新注冊的,換言之,他入獄的黑曆史將不複存在。
三年的功勳不僅抵消他的刑期,同時讓他重獲新生。
打開手機,通訊錄裏一串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除了林伊然,剩下的就是父母的來電,以及99+的短信。林依然的短信內容,無非是質問秦江為什麼消失雲雲,叫他看到了回電。
“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等你回來,你欠我一個解釋!”
東方吐白,看著逐漸接近的華夏國境線,秦江心裏悵然若失。
突兀的,夏偉光打來衛星電話:
“小秦,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父親他……”
秦江瞳孔一縮,追問秦父的情況,夏偉光告訴他,在他被監獄單方麵宣布“被死亡”以後,父母悲痛欲絕,身體狀況日漸消沉,父親秦淵在這樣的打擊下,無心管理公司。
韓閆淼借著親家的名義,公開接手秦家的產業。
表麵上是幫忙管理,背地裏暗度陳倉,偷偷做空了公賬,資金全部轉移到林氏旗下,不到半年,秦淵的家族產業受到重創,被搬的一幹二淨!
父親手裏有一家家族企業,利潤豐厚。
秦江不得不懷疑,當初韓閆淼之所以會同意他跟林依然的婚事,是衝著秦家來的。
更讓人憤恨的是,夏偉光告訴秦江,韓閆淼做空秦氏後,輕信了一個多年不見的好兄弟,拿剩下錢去投資,虧了一百五十多萬。
資金崩潰的情況下,碰了高利貸,把自己折了進去。
秦淵的這個朋友做的是房地產開發,叫簫岐山。
之後不斷有人催債,搞得秦家不得安寧,最終秦淵在各種壓力下,撒手人寰。
夏偉光發現,催債的是當地一家外包公司,受命於岐山地產有限公司整日前來催收。
這個所謂的岐山地產有限公司是林氏扶持的,換言之,這一切都是林氏設的局,用來刻意打壓秦淵,造成悲劇。
“你父親身死不得善終,回去看看吧!”夏偉光歎息。
得知父親去世的噩耗,秦江招呼著飛行員匆匆趕回家鄉清河縣。
鄉裏的習俗是屍身放七天,再入葬!俗稱頭七。
秦淵的葬禮辦的比較寒酸,家裏人湊錢買了一副棺材,院子裏白綾飛舞,花圈林立,秦母和秦落身披麻衣,跪坐在靈堂前。
哀樂起,悲憫的氣息撲麵而來。
“轟!”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葬禮上,一個光頭領著一群混混圍了上來,獰笑道:“來呀,給老子砸,媽的,不還錢還想辦葬禮,給你臉了?”
倆個混混拿起音響放在公堂上,唱起了“好日子”,混混們舉起手中的刀具瘋狂打砸,來賓一轟而散,白綾被拉倒,供台被人踢翻,擺在正中央的黑白照被劈倒在地上,碎裂。
“你們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住手,快住手啊!”秦母悲痛欲絕的衝上前拉人,不知被誰推到在地,她撿起地上秦淵的照片,摟在懷裏哭訴:
“造孽,造孽啊!”
“媽。”秦落上前扶起秦母,潸然淚下,母女兩抱在一起,淒涼萬分。
秦淵欠了高利貸,還不了錢,對方就叫混混來葬禮上鬧騰,秦江的大伯,秦虎一家上前勸阻,氣急的光頭把他按在地上狂揍。
鼻青眼腫的秦虎上前貼著臉陪笑道:“琦哥,咱華夏有個傳統,天大地大,死者為大,您看,要不今天先算了,放心,我兒子鎮上銀行上班,不會欠您錢的。”
叫琦哥的光頭獰笑一聲,一腳將秦虎踹翻,油亮的黑皮鞋踩在靈堂的棺材板上,冷笑不已:“去你媽的,銀行的錢跟你兒子有毛關係,今天要麼把錢留下,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