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琦環顧一周,混亂中,客人紛紛散去,隻有母女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秦家的人被混混們製服,鼻青臉腫,嘴巴都破了,空氣中飄蕩著絲絲血腥氣息。
“嘖嘖嘖,這妞長得還真是水靈。”吳琦走到秦落身邊,挑起秦落的臉,他對著秦虎道:
“不如這樣吧,錢你盡快準備,這妞我就帶走了,就當是逾期的利息了,不要以為秦淵死了,欠下的債就不用還了。”吳琦招呼著混混上前,把秦落跟秦母拉開。
“不要,別碰我女兒!”
秦母慘叫,悲痛欲絕中居然昏死過去,
“落落,你放開她。”秦虎大聲道,他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秦落落到他們手裏,豈能善終?
掙脫束縛,秦虎朝著吳琦撲了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混混們拿著砍刀直接砍在秦虎身上,身中數刀,秦虎渾身是血倒在地上。
“大伯,你們別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們!”秦落掙紮著,哭訴著,秦家人不甘,雙目通紅,不斷嘶吼,伴隨著一首“好日子”,悲憫之意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遠處圍觀的群眾唉聲歎息,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發生。
就在秦落即將被帶走,秦家所有人都幾乎絕望時,陰沉沉的天空突然開始狂風大作,接著,巨大的螺旋槳帶起狂風,席卷而來,天空中,七架綠色的軍用直升機盤旋在秦家院落的上空。
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從軟梯上掉下來,將院落圍的水泄不通,黑色的槍管對著混混,很快拖著秦落的兩個小混混被拿槍抵著頭,帶到院落中央。
光頭吳琦被這陣仗嚇住了,看著黑壓壓的槍口,一種未知的恐懼蔓延身心。
秦母被兄弟們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大伯秦虎也被扶起來,簡單的處理了傷口。
人群分開一道路,身著黑色風衣的秦江雙手插兜,一步步走向光頭。
從他的眼裏,光頭看到了屍山血海,仿佛人間地獄。
一股無形的殺氣像一把刀懸掛在光頭脖子上,一時間腿腳都有些不利索。
秦江麵色冰冷,不露悲喜,看著院中一地狼藉,他走到秦落身邊,脫下身上的風衣蓋在她身上,輕聲道:“別怕,哥回來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哥!”
秦落雙眼通紅,猛的撲在秦江懷裏,放聲大哭,各種委屈和難過發泄出來。
抱著秦落的秦江神色一動,接到信號的兄弟掏槍對著兩個混混的大腿就是一槍。
“砰!”
兩個混混慘叫,跪在秦淵的靈堂前哀嚎。
“那隻手碰的她?”
冰冷的聲音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把他倆的手廢了!”
當下就有四個兄弟站出來,拿著地上的砍刀起起落落,十根手指頭齊刷刷的掉落在地上。
光頭臉色蒼白,嘴唇微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哭著哭著,懷中的秦落昏睡過去,叫人把母女倆還有大伯小叔一家送到偏廳。
數十個混混跪在靈堂前,他們身前放著一根斷指,血肉模糊。
秦江把父親的照片拿起來,擺在靈堂前,擦幹淨棺材上被吳琦踩下的鞋印,秦江點燃三炷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靈堂前,跪拜。
“父親,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用三年時間,達到了別人一輩子都難以攀登的高峰,年僅26歲,便被封為“無敵戰神”,代號“梟”,成為華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將軍,手掌百萬大軍,身後的獠牙特種大隊,更是成為無數勢力的噩夢。
今日,有人在父親出殯之日鬧事!
生為長子,讓死者不得善終,此為不孝!
一眾兄弟站成兩排,舉槍鳴禮,現場一片壓抑的沉默,良久,秦江從地上站起來,回頭對著跪拜在地的眾人道:“吃掉,否則,把你的手指留下!”
父親?
聽到秦江的話,吳琦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心也沉了下去,他今天算是提到鐵板上了,他將恐懼壓下對著秦江道:“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
“啊!”
秦江揮手就是一槍,吳琦腿部中彈,倒在地上慘叫。
“你沒資格跟我說話,喂他們吃下去。”
眾兄弟按住混混們,把地上的十根斷指往混混嘴裏塞,很多人被強製喂了下去,扣著滿嘴鮮血,不斷嘔吐。
吳琦倒在地上,感受到血淋淋的手指進入腹中,整個身體都在戰栗。
十幾個混混被寬大的白綾倒掉在靈堂正上方,對著秦淵的棺材懺悔,混混麵部充血漲的通紅,這天夜裏,秦家後院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